寒风,两人从穿长袖的季节,别扭到穿羽绒服的季节。
一想到秦载那个暴脾气,黎朝颜轻叹口气,转身回了书房。
家里上下三层接近1ooo平的面积,自己活动范围有限,即使两人还闹矛盾,秦载也不允许他去睡其他房间,明明两个人根本不能做到平心静气的相拥而眠,秦载依旧凭借蛮力把他强留在卧室,两个人纯互相折磨。
书房里,纸张摞得很高,地上散落的到处都是书和笔,笔记本电脑散落在各处,巨大的竖屏显示器并排站立了5个,基本都落灰。
黎朝颜站在书房空地上的一小块地方,拨通了秦载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瑞士!
秦载沉默片刻后,说和他一起去。
许家印派车去机场接了他俩,由于是专机,省去了大量安检排队过境时间,两人到的度不算慢。
瑞士顶级疗养院病房里,黎朝颜见到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陆九安———浑身插满管子、头剃了光头、手术留下的各种痕迹,像一条条蜈蚣长在皮肤上,粗糙且骇人!
除了这些,陆九安能看出来被照顾的很好,手指脚趾干干净净,每一个都修剪的圆润干净,久躺的人背后没有一点褥疮,病房一进去都能闻到淡淡香味。
许家印和陆九安明明同岁,可许家印比陆九安这个受过重伤的人更显沧桑与疲态。
陆九安刚醒,整个人还很虚弱,手指无力触摸下黎朝颜脸蛋后,随即又沉沉睡去。
两人没有过多打扰,拒绝了许家印出门送客请求,漫步走在回别墅的路上。
这个疗养院,黎朝颜也待过很长时间,如今再次回来,看到陆九安躺在病床上安静模样,心口涨的酸涩,加上瑞士冬季的寒风一吹,内心更显落寂,加上还和秦载闹别扭,藏在围巾里的鼻子不由一酸,眼泪悄然划过脸颊,隐匿于布料中,消失不见。
秦载敏锐捕捉到身边人情绪不佳,心中也一阵烦躁,就知道他会因为这些而难过。
在马路边上停下,强硬摆过黎朝颜的身体,一只手捧起他的脸,一只手擦过他长睫上的泪,开口问道:“哭什么!
?这个天哭,脸都让风吹裂了。”
黎朝颜咬着唇没回答,秦载每次只要稍微一说话,他就会忍不住心软,而且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就没开口。
以为秦载还会和以前一样不追问,可不知为何这次,秦载像是要铁了心想要知道似的,再一次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