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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家开始,家里的无能狂怒声就没消停过,最后把错推到了秦载身上,认为是秦载私吞了农户分红钱。
于是三人一合计,仗着在外打工碰到过的一点法律知识,鼓动吹嘘了这场蓄意挑事。
秦载的头上缝了两道1o多厘米长的伤疤,各种细小伤口遍布周围,看起来满不在乎的黎朝颜,在秦载换药时,独自走出病房,站在窗前,红了眼眶。
“哭什么?心疼了!”
换完药的秦载现黎朝颜没在房间,拄着拐找了一圈,最终在楼梯间找到了那个站在窗前的单薄身影。
听到秦载声音,黎朝颜身体一僵,用手背随意擦了一下,低头快上楼,扶住秦载胳膊,责怪道:“你不在床上老老实实躺着,出来干嘛!”
“抬头我看看,嗯?”
秦载看着黎朝颜手指上咬出的一圈牙印,低头凑近耳朵,轻声耳语,“要是真心疼了,就在那方面好好满足我。”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档子事,黎朝颜气急败坏道:“秦载,你真是…。”
说话间,抬起头,漂亮的眉眼上染上红色,闯进秦载眼中。
外面人声嘈杂,黎朝颜抬头那一瞬,时间缓慢静止,周围一切都成了虚影,这个窄小空间里,彼此眼中只剩彼此。
秦载单腿站立,双拐夹在腋下,朝黎朝颜伸出手臂,轻声询问:“过来我抱抱,嗯?”
被人抱了个满怀,秦载大掌摸着怀里人的头和后颈,黎朝颜这几日的心悸终于得到释放。
他贪恋感受着秦载温暖干燥充满慰籍的怀抱,心脏在这一刻重新有力跳动,颤抖着声线说:“秦载,我可以无条件支持你想做的任何事情,我只求你能平安。”
工厂会议室内,唐青瞠目结舌,她深刻领略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的含金量了,秦总这个弟弟,一上来,就割了条大动脉。
黎朝颜取消了工厂每年给农户的分红体制,全部改成了米面油这种实实在在的东西。
此决定一出,一片哗然,村支书、村委会、村里人,没一个不找上门要说法的。
“我的决策就代表着秦载决策,有任何不满的,可以按照租地合同来找我解约。
你们大可以再拿着你们的地,去租给周围的木材厂、器材厂。
据我了解,这附近大大小小的村,没有哪家租地的,会在年底还给你们额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