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黎朝颜终于受不了秦载天天住自己身体里的状态,很没有骨气的借着工作幌子,出差去了。
在酒店昏睡了一天一夜的黎朝颜,拖着他那副疲惫身躯,陷入了沉思。
要是都这种强度,不出半年,他那里估计就废了,虽然现在状态还ok,那是因为自己还年轻。
秦载这方面需求太过于旺盛了,还有那恐怖如斯的体力,都是需要正面解决的问题。
他必须得为自己以后能拥有健康身体做打算,一想到秦载光吃却不负责任,气得黎朝颜连夜打电话,这方面他没有秦载脸皮厚,只能用极其隐晦方式去形容,希望对方能理解,电话那头很靠谱的表示自己懂了,说放心交给自己。
不过既然出来了,工作是真得工作,黎徽舟那里还要交代,简单休息到第二天,黎朝颜拖着他那还有些轻浮的脚步,迅投入到工作状态。
两人接近两周没见,每次通话秦载的怨气和不满,浓到能铺满周围五百里范围。
抓不到人,就拼命工作,秦载最近的气压,让不少挑事的村民都退避三舍。
上午刚在市里开完会,那些当官的看着秦载手握那么多地,明里暗里在大会上点拨打压,场面话说的那可是极其漂亮,话语的另一层意思处处给秦载挖空,一有不慎,全然皆输。
秦载锐利眼光扫过会议室一众人,周遭气压迅降低。
骨节分明的大掌不耐烦的敲了敲,“虚心接受”
每位领导给的建议,态度谦逊的将领导们送上了前往农田实验基地的车,亲自开车引路。
那些领导心里门儿清,秦载那里是个大烂摊子,在别的地方,投钱再不济,能稍微听个响。
但是在这条路上,可谓是真真实实的销钱窟,永远填不满的黑洞,要想听响,难!
国家每年在这上面的金钱、政策投入都不少,进城务工的人数比例依旧呈上升趋势,加上以前的政策,家家孩子人数减少,不少人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地,五谷都分不清,连吃的大米麦穗都是从书上见的。
农村大片空地,只有少数中老一辈还能在那片土地上挥洒汗水,到头来一辈子,晚年一年保障钱比不上城里退休人员奢侈的一顿饭钱。
成片茁壮成长的麦田里,从高空俯瞰,广袤无际,一望无边,人们容易在这种风吹麦浪的宽广辽阔的土地上赋诗吟唱一曲。
可那麦田中的小小黑影,却是谁都不愿意当。
黝黑佝偻的背部,灰气沉沉的衣物,丑陋的双手和沟壑的脸庞,种出那家家餐桌上的粮食。
穿着干净鞋袜,行政夹克的领导们,背着手站在那地头上,秦载的到来,对于这里是实实在在的改变。
他们怕留不住秦载,又怕留住秦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