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那声暴怒低吼,简直是用最快度离开空调房,他觉得他哥有点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西屋房间变了个样,秦载几乎是连夜让人弄出来的。
东屋炕太硬了,昨晚他给黎朝颜铺了好几层被子,还是能觉察到黎朝颜睡得不安稳。
加上秦载是个重度洁癖患者,即使住在农村平房里,还是一来的时候把所有地方都铺了地面砖,哪怕是农村最不重视的厕所,都让秦载擦到能反光程度。
黎朝颜刚一进去,手臂上便传来一阵凉爽刺痛感,秦载在他胳膊上敷了一层厚厚墨绿色药膏,吹风机嗡嗡作响,黎朝颜胳膊敷上了药膏动不了,秦载黑着脸给人吹头。
吹完头,秦载顺手卷起吹风机,放进柜子里,把湿疹药膏放到桌子上:“自己把药涂了,涂完过来找我挨打。”
黎朝颜听到那话,磨磨蹭蹭涂完药,便去了东屋,东屋不大,他一眼便看到秦载手上拿的那藤条,上次被藤条打过的痛仿佛再次席卷来,腿不由自主软了下。
“过来趴下。”
秦载语气强硬,态度坚决。
看到秦载这般态度,黎朝颜身体两侧的拳头不由攥紧,他一个2o岁,身高1米8多的正常成年男性,让人打屁股,一股巨大羞耻感顿时油然升起。
他又没做错什么,他只不过是想回来,和秦载待一段时间而已。
“我不过去,我又没做什么。
别人谈恋爱都是舍不得骂,舍不得说,更别说打了。
而你,每次都和我吵架,你不仅和我吵架,你还打我,而且你还说不要我了,你凭什么不要我!”
黎朝颜一想起秦载今天说不要自己,心便抽着疼,情绪也上来了,几乎是吼着说出的,那模样像只横冲直撞的小兽,肆意泄情绪。
秦载听到黎朝颜那颠倒是非黑白的宣泄,手里藤条啪一下抽到桌子上,藤条在空气中出“唰”
的一声脆响,桌子表面油漆炸裂开来,藤条随之撕裂开,变成好几条在空中飘动。
“我让你给我滚过来!”
黎朝颜真害怕了,心脏都跟着抽了抽,浑身上下窜过异样感觉,他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秦载。
腿似乎有些不听使唤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他永远都硬不过秦载,他态度强硬一分,秦载便强两分。
秦载总是压自己一头,就像是两人年龄差般,是个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哥。”
黎朝颜哆嗦叫了声秦载,似乎是想唤起眼前这个人的良知,可形同虚设。
秦载一把将人拽过去,按在腿上。
黎朝颜那身板在秦载面前,简直就是绣花枕头般,一抓一个准。
“哥,求你,求你,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