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厂房外,小弟帽檐不停有人打,“你疯了,没看大哥和大嫂调情呢,你瞎凑什么热闹。”
王澈翘着二郎腿,细细回想迷晕前的一切。
其实有人从门口冲出那一刹那,他便有反应机会,只不过他没想到,比迷药更先到来的,是某人身上的香气。
他收回了要反抗的动作,想看看黎朝颜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原来只是这种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小把戏。
捂着受伤的腮帮子,他搞不懂为什么黎朝颜每次都喜欢打腮帮子,想到他每次挥拳,那香气便顺着拳头更早到来。
王澈眼神晦暗不明,吐出的烟雾缓缓上升到高处,俯瞰整个修理厂全貌,随后消散在空气中。
而此刻国内,太阳还未从地平线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泥土气息,天还蒙着一层雾似的亮,秦载便开着那辆面包车,去县城坐高铁回宁城。
出生在那种家庭,不从政不从军,甚至连秦家退而求其次的商,秦载都不从。
直接气得秦利扬言和秦载断绝父子关系,生死不再往来。
连宁城都不准秦载踏入。
这次能回去,是丁隐的心软,因为秦载离家后的三年,头一次给丁隐打了电话。
那通电话,颇有退让求和意味。
秦载到了宁城,身份证刷卡出站时,不再是大大的红叉,前方闸机顺利开启,秦载打车去了齐家园。
丁隐在家早已等候多时,虽说她和秦利的婚姻是利益关系下的各取所需下的产物,但面对这唯一的孩子,丁隐总是常觉亏欠。
门铃声终于响起,两人三年未见,丁隐见秦载第一眼,便感觉人瘦了。
秦载对着丁隐和阮传打了招呼,紧接着便拿出了申美文件,义正言辞恳求丁隐女士在上面签字。
阮传自然知道秦家那些事,大眼睛含着笑在两人身上流转,手指转着长,虚靠在沙扶手上道:“丁司要不就给人签了吧,算是送我这半个儿子的见面礼,您觉得如何。”
“阮传!”
丁隐语气极其平静,却令人隐约中听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那是长期身居高位之人,言语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命令口吻。
阮传闭了嘴,抬起屁股坐到了沙另一侧,丁隐站起身看了她一眼,对着站着的秦载说道:“你跟我来书房。”
职业女性在问题解决上向来雷厉风行,不多时,丁隐和秦载一前一后从书房出来。
丁隐身姿挺拔,边下楼梯边说:“晚饭在这吃吧。”
秦载跟在丁隐后面,微微低头,从他视角看去,丁隐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后,藏着些许银。
“不了妈妈,我还有事,不多做打扰了。”
说完目光瞥向只留一个后脑勺都能看出生气的阮传。
丁隐顺着秦载视线看去,很快收回目光,语气不急不徐道:“那便不留你。
申请去美国读书无可厚非,这些我都可以给你解决,黎家那边…。”
“放心妈妈,儿子自有分寸,绝不会逾矩。
去美国是根据职业展需要和专业来选择的,与其他无关。”
丁隐点到为止,秦载自然一点就通,在官家长大的人,岂止会不懂这些。
但话都有两层意思,至于怎么揣摩,那便不得而知。
秦载动作很快,在拿到背书当天,便加急申请了签证,处理完手头事情,紧接着便飞美国了。
那次打电话时,两人长久的沉默,便让秦载清楚意识到,两人之间出了问题。
异国恋本身就比其他恋爱更需要维护,虽然偷渡确实可以让自己到达美国,但来回时间太长了,他和黎朝颜的问题等不到那么长时间再去解决。
他需要的是快且频繁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