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肿成猪头,刚经过一场严重窒息的秦舒桓躺在病床上。
打了激素针,秦舒桓情况平稳下来。
医生来查房,翻着本本道:“葡萄过敏这么严重,小时候测过过敏原吗?”
秦载立马接话:“测过,就对葡萄过敏。”
“那行,观察六小时,没什么问题就能回家了。”
医生走后,秦载坐到秦舒桓面前,两人相顾无言。
秦载想摸摸秦舒桓脸,但看到连双眼皮都肿到没有,浑身上下碰那都不合适,硬生生将手换了个方向,摸摸那头蓬松头:“睡会儿吧。
嗯!”
没看到纪子为,秦舒桓刚经历过呼吸困难,确实也累了,闭上眼睛便睡了。
“弟弟没事了吧?”
纪子为刚缴完费,就看到秦载轻手轻脚从病房出来。
两人坐到医院长椅上,秦载捏捏眉心道:“没事了。”
“我不知道他葡萄过敏这么严重,要是知道的话,我指定不会买。”
纪子为想起秦舒桓倒地那刻,依旧心有余悸。
秦载似乎真的累了,裹着衣服往椅背上一靠,没接话。
“本来以为我的日子就够水深火热的了,没想到你也差不多。”
纪子为同情般看了秦载一眼。
秦载遮住纪子为那贱兮兮同情眼神,将人推开:“你那是属于自作自受。”
纪子为失笑:“咱俩都不是什么好鸟,谁也别说谁。
“
夜晚的医院异常寂静,两人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窗外天空黑得像墨,人类按照既定行程,又走过一天。
明明行程是固定好的,但却无法预料明天会生什么,人像个精密仪器,周而复始得运转,唯一能改变行迹的,只有人类特有的思维。
纪子为依旧住在两人家里,事情并没有因为秦舒桓一场过敏而改变什么。
秦舒桓看着坐在沙上的纪子为,气得牙痒痒,心里郁闷无处泄,只能闷头看书。
看时间到了,纪子为有“寄人篱下”
的自觉,去了厨房先把饭焖上。
“哦哎,小鬼,别忘了涂你的药,要不然你哥回来又说你。”
“我经常说他吗?”
秦载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两人对话。
“回来了呀。”
纪子为探出头看,顺手接过秦载买的菜,又进了厨房。
秦舒桓看到他们那熟络的动作,就如同做了夫妻般自然,抱着抱枕坐在沙上徒生闷气。
秦载看着沙上坐着的秦舒桓,又想起今天老师和自己讲的,深刻反思,确实觉得自己教育方式有问题。
心里默默想:2ooo一节心理儿童教育课果然有用。
本来期盼着秦舒桓只要健康快乐就好,可现在却现,这是在害他。
一个人生在世上,没有自己热爱以及立身之本的本领,他会走很多弯路,在不断挫折中寻找热爱,秦载舍不得秦舒桓受这个苦。
饭后,秦载将秦舒桓叫到书房,一推门看到纪子为对着电脑焦头烂额,于是默默关上门,带人去了阳台。
半封闭阳台带着夜晚微微凉风,繁华城市夜景蜷缩在脚下,沁人心脾的清香钻入鼻中,许久不曾消散。
两兄弟谈心显的太尴尬,给秦载整的也不会了,憋了一肚子话一看到秦舒桓的脸,衬着阳台这么轻松愉快的氛围,竟一下说不出来了。
转身,打开书房房门,拿起纪子为电脑,拽着纪子为胳膊,将人拖着打包扔进次卧关门,一气呵成。
“糖糖,来书房。”
“哦。”
书房的严肃认真氛围瞬间让秦载感觉味对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秦载递给秦舒桓一张职业生涯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