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
“哎,不能这么说,匡司丞有功,可以提供有能力的子侄名录,本侯将进行封赏。”
黄泽端对于匡义可是感谢地紧,若不是他在宫中遮蔽、传递情报,此事也没可能做成。
随后他又看向刘兴道:“也多谢刘公公帮助,本侯没齿难忘。”
刘兴受宠若惊,也是谦虚道:“奴婢是受匡司丞所托,不敢居功。”
看着他们一副君臣相得的样子,老皇帝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叫骂道:“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
黄泽端一声冷笑道,“我的陛下,若不是你倒行逆施、疑神疑鬼,哪里来的这么多乱臣贼子?
远的不说就看那南漳侯,若不是你忌惮他功高盖主,打压着他不给军职,这城防军统帅哪有我的份?
再看太子、刘汀,哪个不是被你逼成的反贼?
我看你才是国朝最大的反贼!”
老皇帝被他这一番话骂的脸色铁青,随后又变得红润,接着变成紫色,随后他大吼一声:“胡说八道!”
整个人上半身高高地抬起,随后又重重地落回靠枕上,再也没了气息。
殿中众人都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过了好一会黄泽端才叹了口气道:“对外丧吧,陛下病重归天了。”
众人无不称喏,纷纷跟在黄泽端的身后离开了寝宫。
众人走后,李不弃却独自一人来到龙床前,他看了眼老皇帝的尸体,那一双眼睛临死前瞪得极大,似乎是要将眼珠瞪出来砸死这一群反贼。
他感慨道:“若是你信任父亲,让他担任城防军统帅,内有羽林卫和禁军,外有城防军,你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再不济你只要不用我三弟做筹码拖勋贵下水,我以我三弟天下无敌的本领,他独自一人守宫门,我等今日都难以攻进来。
唉,何至于此啊!”
说着他也转身离开了寝宫,刚才离开众人来寝宫的时候,黄泽端特意交代过,让他等下去奉天殿,他心中明白这是准备论功行赏了。
果然此时奉天殿中人头攒动,全部是在这场兵变中做出贡献的勋贵们,大家高谈阔论,等待着最后的分赃时刻。
黄泽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心有忌惮,没有直接站在御阶上,而是让人找来了一个矮凳踩在了上面。
他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我们此来不是为了谋权篡位的,而是为了让国朝拨乱反正,所以让黄某人登基的僭越之语就不要再谈了。
如今皇帝驾崩,太子与晋王薨逝,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认为当从诸皇子中选出一位来继承大宝,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勋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出声表意见,黄泽端与管莱相视一眼,管莱立刻出声说道:“自古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太子晋王之后,应当立崇王为帝。”
看到二人的小动作,勋贵们都知道他们的想法,于是纷纷赞同:“可以,崇王素有贤名,有仁君之象。”
也不知道几年前还在花天酒地、欺压百姓的崇王哪里来的贤名,又哪里能看出仁君之象来了。
于是未经过朝堂众臣的讨论也没有征求过宗正及诸多宗室的意见,众勋贵便在这奉天殿中定下来崇王作为新皇。
“侯爷,若是崇王继位,我父当外放为官。”
就在大伙得意洋洋地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说话的是李不弃,有些人恍然大悟,都知道南漳侯府与崇王府之间的矛盾,若不是崇王作祟,那位能力破千军的侯府三公子也不至于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