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得到了宫中的消息,但仍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只是推脱说还要去问问。
而此时身在内廷司的李山海早已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清楚,当得知此事又牵连到了休宁伯,老皇帝毫不犹豫地下令抓人。
在他看来此事应当不只这么简单,这些勋贵们的关系盘根错节的,相互之间交流密切,背后必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要说这人呐一旦得了重病,那心理状态一定会生巨大的变化,老皇帝原本就生性多疑,眼下生活都不能自理,又有两个儿子因为争皇位而自相残杀,此时看向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怀疑对方想要造反,或者说准备造反。
休宁伯被找上门之后也没有反抗,还未到内廷司便像倒豆子一样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此事又牵连到了浏阳侯,当时刘汀托付他照顾这几名负伤的亲卫时二人都在场,休宁伯留了个心眼,没有将亲卫放在自己家,而是用宝马诱骗李公子安置这些人,没想到还是被顺藤摸瓜地找到了他这里。
浏阳侯也因为没有及时告,被老皇帝迁怒,随后也被抓去了内廷司,拷问起刘汀的下落。
这些人中最倒霉的是真阳侯,他被抓到内廷司的时候是一脸懵逼,等到匡义将那张信纸拿给他看的时候,他满脸不敢置信,若不是他熟悉李山海的笔迹,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匡义伪造的书信,专门为了陷害自己。
“这不可能啊!
匡司丞,本侯。
。
我对陛下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
他吓得大汗淋漓,按照这信中的描述,他们勋贵之间相互勾连,说是造反也没有毛病。
匡义又抖了抖信纸,冷声道:“侯爷,这信是从鲁山侯书房中拿到的,当时墨迹还没干呢。”
“那你们应该去找李山海啊!
我都没收到这封信。”
宋振山顿时松了口气,开始有恃无恐地说道,“你若是在本侯府中搜到这信,那叫做铁证如山,本侯自然认罪,可你拿了一张还未写完的信就说我犯了事,是不是明天你随便找个秀才写个反诗署了我的名字,也可以说我要谋反?”
匡义嘿嘿一笑道:“那我就去找鲁山侯问问。”
说着他转头对边上的几名太监道:“把你们的看家本领都施展给真阳侯看看!”
“为什么!
不关我的事啊!
为何还要打我!
啊!”
身后传来了宋振山的惨叫,匡义撇了撇嘴。
为何打你?
就是看不惯你那嚣张的态度!
随后他便抬腿去了李山海所在的单独监室,李山海的样子可是凄惨地多了,由于人是直接从他家庄园中抓到的,所以一进来就被内廷司的太监们毒打了一顿。
匡义照样是坐在了他的面前,举起信纸给他看,冷声问道:“鲁山侯,说说吧,这里面密谋的是什么还有哪些人参与?”
李山海抬起早已肿的不成样子的眼皮,努力去看清纸张上的内容,然后苦笑道:“匡大人,我哪敢密谋什么啊。
这是我去找陛下为颖桥伯求情不得,想让真阳侯帮我一同去哀求陛下才写的信,之所以这么写,是为了打动真阳侯,没有什么密谋啊。”
匡义顿时恍然大悟,他私下和黄泽端讨论过,认为李山海和宋振山应当没有这个胆子和必要去密谋,原来这封信的内情是这样。
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道:“看来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继续在这里冷静一番吧。”
说着他便走出了内廷司,向老皇帝汇报起此事,老皇帝明显不信,冷哼一声道:“关着,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