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攻城凿从井阑中间钻出,那内部的梯子已经被铲的粉碎,而其他三根则是射在了井阑的立柱上。
一具当场支离破碎,数十名弓箭手惨叫着和木料一起从半空中跌落。
另外一具也是生了倾斜,上面的官兵尖叫着想要逃命,只是内里的梯子被射断,一众人员被困在了上面。
看到贼兵能拿出来床弩这种东西,娄天纵也是一愣,不过他有二十具井阑,此次不过是先行投入了十具。
只是这些井阑不能当做添油战术来使用,于是他手一挥,又是五部井阑被推向另一边的城墙,随后又是一群辅兵被组织起来去填护城河,此时没有而来投石车的压制,不能派民夫前去,他们未受过训练,反而会惊慌失措,扰乱了攻城队形。
娄天纵可没有跟曹坚见招拆招的耐心,他准备在城墙上开辟另一处战场,这跟在攻打乐乡时齐先竹的选择一模一样。
此时这两位素未谋面的对手竟然选择了同样的攻城方式!
没有了投石车的打击,贼兵弓箭手可以从容地向辅兵们进行射击,虽然他们的准头不够,但也能蒙中不少。
很快井阑被推了上来,有了上面的弓箭手进行压制,城头上的贼兵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冒头,纷纷躲在盾牌后面,时不时地往外胡乱射着箭。
很快护城河被填出来一段三四十米长的通道来,两具井阑继续向前推进,几乎靠到了城墙边上,此时井阑上面的平台轰然倒下,数十名身披坚甲的官兵冲了下来和城头上的贼兵进行厮杀。
曹坚第一时间便现了这里的异状,相同的有身穿铁甲的贼兵上去纠缠住官兵,双方杀做了一团。
看到官兵源源不断地从两具井阑爬了上去,曹坚再次下了命令,几名赤裸着上身的贼兵壮汉手持着一个个陶罐朝着井阑扔去。
陶罐砸在井阑上顿时碎裂,里面装着的液体撒在了井阑上面,这是贼兵早就准备好的油脂,随后几名贼兵弓箭手将一根根臃肿的火箭射在井阑上。
这是齐先竹根据蔡同鑫的火箭复制出来的,虽然简陋了许多,但是效果是一样的,火箭钉在了井阑上面,将油脂引燃顿时着起了大火。
很快大火便蔓延到了最顶端,上面的弓箭手被大火烤的炙热,只能沿着平台逃到城墙上面与贼兵厮杀。
此时日落西山,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两具井阑如同两个巨大的火炬继续照亮着黑夜。
娄天纵没有鸣金收兵,而是继续命人敲响进军鼓,他竟然想要连夜攻城!
“父帅!
我带着人登城!”
娄伟看到官兵爬上城墙很快又被压制回来,城上城下都处于焦灼状态,不由地急躁起来,向着娄天纵请战。
娄天纵似乎有些迟疑,他看了看城头的战况,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保重自身!”
娄伟一愣,随后抱了抱拳,转身对着一队甲兵喊道:“甲队!
随我登城!”
娄伟带着甲士爬到了一架井阑的顶部,对士兵下令道:“往前推!”
此时井阑已经被床弩射塌了四具,再靠在护城河边上也是活靶子,还不如直接搭在城墙上进行登城作战。
轰!
娄伟几乎是跟着顶端平台一起落在城墙上,他随手挥舞起大刀,长达两米的大刀在狭窄的城墙上几乎像是绞肉机一样,他激了气血,让刀身的力道更盛,几乎以一己之力开辟了十余米长的空档。
不过随后贼兵甲士便像不要命一般压了过来,还有一些人高举着三丈多长的长戈,从远处朝着娄伟乱捅。
娄伟气急败坏,心中将蒋易书大骂了一顿,这些长戈看样式是开国时候制造的,显然要么放在彭城的仓库里,要么就是狄丘冶的收藏,蒋易书若是没有丢掉这两个地方,哪能轮到贼兵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