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军的旗号打出之后,齐先竹亲自统领曹坚、齐鹏两军往西,负责攻取?县和符离,慕容天辰、许义升两军去取徐城、泗州。
徐成军北抵雎水既接应李不争起事又防止他背信弃义攻击自己侧翼——吃过了蔡同鑫的亏,他也多了些提防。
朱国军则是南下淮河布防,控制北岸的各个渡口,防止江淮道的兵马渡淮来攻。
齐先竹在虹县花了两天的时间编练各军,这段时间运河劳役造反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周围各州。
先是听说劳役造反,听到的人都以为是和之前一样的小规模劳役暴乱,直到后面齐先竹等人攻破虹县复立平天军,东海道黜置使才开始出调令,调集周边各州兵马平叛。
只是此时已经有点晚了,齐先竹带领的西路军花了三天时间攻占了?县和符离之间的重镇埇桥,切断了两地的联络,随后往运河上派出大量细作挑动叛乱。
徐州运河上的劳役被压榨的更狠,于是响应者众多,治河衙门很快便被义军攻破,一夜之间数万人云集响应,平天军瞬间膨胀到了十几万人。
?县、符离两城很快被攻破,大军沿着运河往亳州的永城和临涣方向继续进攻。
在听闻叛军领自称是齐先竹,又打出来平天军的旗号之后,东海道黜置使放弃了捂盖子的想法,他一面调集道内兵马前往泗、徐两州,一面派出八百里加急向洛京求援。
洛京皇宫。
老皇帝这段时间心情不错,荆襄叛乱初定,借着这个机会又把兵部清洗了一下,势力庞大的太子党被打压了一波,同时也敲打了下权倾朝野的毕景安。
几十条人命让老皇帝在朝堂之上再次展露出自己地獠牙,各派系的人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被牵连进去。
心情好人也就神清气爽,老皇帝甚至感觉自己修道都好像有不少进境。
他小口啜吸了下香茗,一边品味着一边思索道经里的口诀,这个时候有小黄门慌慌张张地跑到大殿门口跟候在门口的内侍说着些什么。
内侍听了两句,突然惊叫:“什么”
虽然他及时地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老皇帝听到了。
“小崽子,你进来说说,生了什么事情了?”
老皇帝心情不错,于是好奇地问道。
内侍脸色很难看,一步步地挪到皇帝面前,很艰难地开口道:“皇爷,刚才得到密报,东海道有逆贼造反,打得是平天贼的旗号,为那人自称是齐贼!”
“什么!”
老皇帝心中一惊,随后便是怒气上涌,他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喉头,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将喉中的腥甜压了下去。
过了良久,老皇帝嘴角抽动着吩咐道:“去喊太子、丞相和众大臣觐见。”
内侍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老皇帝见殿内无人,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喉咙中挤出来愤怒的闷吼声,整张脸变得通红,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不过这情绪没有持续多久,老皇帝又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就连那种气血上涌的眩晕感都消退了许多。
眼下风雨飘摇,他这个皇帝绝对不能倒下,不然还不知道会生些什么事情。
很快众多高官收到了内侍的通知纷纷进宫,老皇帝也摆驾御书房。
“东海道又乱起来了,治河衙门的人煽动着劳役造反。”
老皇帝已经看到了内廷司的密报,大致了解了下情况,他见到群臣之后没有说别的,直接开门见山地把这个消息扔了出来。
这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炸得众臣天旋地转,兵部尚书房安奇最先反应过来,临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东海道黜置使的求援文书,和内廷司的密报也就是前后脚进的洛京。
“陛下,臣也是刚收到东海道黜置使商华其的折子,此事关系重大,兵部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