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夜袭,这样能打贼军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李不争在,自然认得这就是在洛京中联手对抗自己的禁军偏将之一,此人是连易真,不光是他连黄永也被派到这支禁卫军中,统率后军兵马,名义上听从曲伍的节制。
曲伍见说这话的人只是名偏将,脸色顿时不虞,旁边有人跳出来呵斥:“你一个小小的偏将如何知道行军打仗的事情,还不退下,将军自有决断。”
连易真没有反驳,而是默不作声地抱拳退下,曲伍见他知趣,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我不是不知应当如此,只是眼下诸君皆饮了酒,怎能骑的战马,杀得了贼寇?
当休整两日,再行作战。”
宴后曲伍搂着美人回转了后帐,连易真反倒是来到另一处军帐中,这是黄永的居处。
当日在洛京长街上,三人合力挡住李不争后便惺惺相惜,这些天时常往来之下也熟稔起来,这次二人被派出随军,邓梓则是留在京中。
连易真一进营帐就气呼呼地说道:“黄兄今日为何不去赴宴,那曲伍简直不学无术,不趁着大胜迅进军,反倒是滞留于此,说什么为了大军休息,还不是为了享乐?”
黄永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说道:“先喝口水解解酒。”
连易真直接一口将水灌下,放下杯子突然问道:“黄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黄永抚掌笑道:“连老弟果然聪慧。”
他站起身让帐外的亲卫走得远些,随后坐下小声说道:“临出京的时候陛下秘密召见了我。”
见到连易真脸上恍然的神情,他继续说道:“陛下有旨,不可让曲伍得功。”
“什么!”
连易真有些不敢置信,“那这数万弟兄呢?难道要坐视荆襄局势糜烂?”
黄永突然笑道:“连老弟性情纯正不可妄加揣测,陛下派我来就是做这事的,陛下说可以小败,但不可大败。
这叛总还是要平的,我手上握有陛下密旨,只需看准时机,便是我等力挽狂澜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满心激动,建功立业扬名天下的时机到了,不过念头一转又想到了那个恐怖的男人,一腔热血便暂时冷了下来。
他对连易真说道:“你这两日多整顿麾下兵马,等时机一到便随我冲阵破贼。”
连易真听到他早有定计,也是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