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崇王府人群中有几个人突然面色一僵,其中就有刘长史。
此时南漳侯府前的朱雀大街上除了双方之外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总计得有数百人,听到这话都纷纷议论起来。
刘长史见事态展有些出乎自己的所料,他思绪一转说道:“那这件事情只有请我家王妃去御前哭殿了。”
按照大平王朝的律法,女眷哭殿要先捱三十军棍,但若所诉事情属实,则被告罪名加倍。
不过王朝建立两百余年,这项规定执行起来也宽松了许多,女眷的三十军棍暂且记下,若是事情属实军棍就免了,同时被告罪名如何也全看皇帝心情。
不过李晖却是脸色僵了起来,连周身气血都散去了几分。
这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要讲个人情世故,而人情世故又分个亲疏远近,毕竟崇王妃是皇帝的儿媳,加上崇王在一旁敲边鼓,那结果能好到哪去?
若是几十年前的中祖或者世宗在位的时候李晖自然不怕,那时皇帝圣明仁厚,但是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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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争也觉察到了李晖的气息有所下降,但是他刚穿越过来不清楚内情,前身又是个不学无术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破局,只能嘴硬道:“那又如何,无证无据的话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距离朱雀大街五里外的大明宫养生殿里,一身龙袍的老皇帝在听着内侍的禀告:“陛下,崇王府长史刘万带着人去了南漳侯府,说是侯府三公子打死了崇王妻弟,要将其带走治罪。”
老皇帝半眯着眼享受着宫女的按摩,听到这话眼睛睁开,冒出了精光,他挥挥手示意宫女退下,随后直起身来坐在龙椅上,有些感兴趣地问道:“打起来没有?”
内侍觉察到老皇帝对此事的关注,他有些欣喜,内廷司的探子在得知此事后便快马回禀,让自己能够在皇帝面前展现一下存在,于是仔细地将事情描述了一下。
老皇帝听后呵呵笑了一声道:“看来李晖那个老东西也不行了,十几年的赋闲生活让他不复当年百骑冲阵的武勇,换成他当年的脾性早就大打出手了。”
随后老皇帝又问了一声:“人是怎么死的?”
内侍愣了一下,心思运转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昨夜在青楼里纵欲过度暴毙,内廷司的人偷偷去验过尸。”
老皇帝瞬间明白崇王府这是在栽赃嫁祸、借题挥,笑骂道:“这小崽子做事就是粗糙。”
刚想下旨申饬双方,不过转念又一想,似乎眼下勋贵们和太子一党接触的有些过多,好像是要站队,心中冷笑一声,心情也有些阴翳起来,他冷冷说道:“传旨,南漳侯府三公子失手杀人,打入天牢,择期问斩。
南漳侯教子无方,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内侍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叩退出殿去。
老皇帝今年六十有二,身体越地衰老,所以太子就在朝堂上上蹿下跳,大有提前继位的意思。
这权力场上无父子,加上老皇帝本就不喜太子,只是太子身为嫡长子,素有贤名又无什么大的过错。
对于继位者,老皇帝是看好五皇子晋王的,但太子无错而易储是为大忌,即便他再昏庸也干不出这事,更何况朝堂上兖兖诸公们也不会同意的。
毕竟太子顺利继位,他们也能继续按部就班地干下去直到顺顺利利地退休,若是换个太子,那自身的位置可能就要动一动,甚至站错队了地身家性命都可能不保。
看着内侍去传旨,老皇帝算了下时辰,对左右说道:“摆驾紫霄殿,朕要修炼道法了。”
老皇帝痴迷于长生不老之术,每日这个时候必定修炼道法,据说要借大阳炎气以延年益寿,常年如此。
内侍出了大明宫,点了一队禁军就出了宫门直奔朱雀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