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累,甚至可能再次陷入危险。
而且,根据小姑娘的描述,她母亲面对一头四百斤左右的狂暴炮卵子,还被直接撅中滚落山沟……情况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就算侥幸没当场死亡,也必然是重伤垂危,必须立刻有医生接应。
野猪伤人的方式极其凶残。
母野猪喜欢用嘴撕咬,能将人活活咬死;而公野猪,尤其是这种体型巨大的炮卵子,那对锋利如匕的獠牙,一个冲撞挑刺,就能轻易给人开膛破肚!
那小姑娘听完陈云的吩咐,知道找到医生是救母亲的关键,不敢有丝毫耽搁。
她原本就是在山里慌不择路地寻找救援,听到这边有猎狗的吠叫声,才抱着万一的希望转向这边,果然找到了猎人。
她咬了咬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身朝着陈云指明的、通往红星屯的方向,跌跌撞撞地拼命跑去。
陈云则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加快脚步,如同矫健的山豹,迅朝着屋后那道陡峭的山脊攀爬而去。
在山里行走,顺着山脊线前进,虽然坡度可能更陡,但视野相对开阔,障碍物少,比起在密林中穿行,既能节省体力,度也更快。
野狼沟距离他的地窨子确实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属于陈云近期活动范围的边缘地带,他还未曾深入探索过。
一路行来,他注意到沿途生长着不少高大的山核桃树,枝叶繁茂。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等到秋冬季,可以过来捡拾山核桃。”
他心中暗忖。
但正因为有这些山核桃树,这里也成了野猪喜欢光顾的觅食地点。
野猪嗅觉灵敏,擅长用坚硬的鼻子拱开泥土,寻找埋藏在地下的坚果、根茎,这片山核桃林对它们来说无疑是天然的食堂。
陈云的思绪不由得转到抓捕野猪的方法上。
如果没有猎枪,对付野猪通常会用钢丝绳套。
但这种套子一般只能对付三百斤以下的野猪,一旦过这个重量,尤其是面对狂暴的大公野猪,它们那恐怖的爆力很容易就能挣断钢丝绳。
所以,使用钢丝套的猎人,主要目标通常是体型较小、肉质更鲜嫩的黄毛野猪或者母野猪。
老炮卵子虽然个头大,肉量多,但肉质粗糙坚韧,腥臊味重,并不受青睐。
当然,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有肉吃就已经是莫大的幸事,也由不得太多挑剔。
不过,东北的老猎人们普遍不愿意主动招惹老炮卵子。
这种被激怒的公野猪,尤其是受伤之后,血气上涌,会变得极其暴躁和凶狠,悍不畏死。
它们即使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拼死将对手撂倒,那种同归于尽的架势,让人胆寒。
陈云回想起自己之前只有弹弓和伐木斧的时候,他宁愿对上一只凶狠的野狼,也不愿意单独面对一头狂暴的炮卵子。
野狼虽然狡猾,但至少懂得畏惧,而狂的炮卵子,脑子里只有毁灭。
但现在不同了!
他肩上的这杆双管猎枪,以及腰间弹带里那些沉甸甸的独头弹,给了他充足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