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出来,我要好好教训他!”
廖援朝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喝一声:“你怎么不早说!
成天就知道给我惹事,简直是个饭桶!”
“爸,您既然认识……”
廖华还想再说,却被廖援朝打断。
“先回家!”
廖援朝阴着脸,转身就走,显然是在盘算着什么。
这边,陈云用了大半个钟头,终于把三个杏核都磨出了直径三毫米的圆孔,又用针头把里面的杏仁戳碎挑了出来。
他把杏核洗干净,挨个含在嘴里吸气,借着呼吸微调着声音。
一番折腾,终于做成了一个简易的雉笛,能出和野母鸡极其相似的叫声。
眼下正是野鸡繁殖的季节,用这雉笛刚好能吸引野鸡过来。
第二天一早,陈云打算进山,因为脚还没彻底好,他没打算深入山林,只是先去地窨子那里看看能不能打一只野。
都说“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铁锅里”
,北大荒的野鸡确实多,只要方法对,很容易就能逮到。
陈云绕到一道干燥的河滩边,选了处杂草茂密的地方藏好,把雉笛含进嘴里,轻轻吹了几声,然后就屏住呼吸,静静等着。
别看这雉笛不起眼,里面的门道可不少。
制作时得熟悉野鸡的叫声,反复模拟练习,力求声线一致;使用时更要讲究时机,春天野鸡配对,得用雌鸡的声音才能吸引雌雄野鸡;到了秋天,就只能用雄鸡的声音,靠它们好斗的性子引过来。
而且吹的频率也有讲究,太频繁容易出杂音,反而会惊走野鸡;声音强弱也得看情况,弱音能吸引附近的,强音却会吓跑远处的,连刮风与否都得考虑进去。
这些技巧,都是陈云以前在短视频上学到的,如今刚好能派上用场。
反正脚还没好透,没法剧烈运动,用这法子捕野鸡,倒也省心。
他在草丛里静静待着,每隔一会儿就轻轻吹几声雉笛。
一开始还不太熟练,偶尔会出破音,好在他学得快,吹了几次就越来越像,渐渐找到了窍门。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小时,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陈云正有些泄气,打算收拾东西回去时,忽然听见林子里传来一阵响动,隐约夹杂着一声雄野鸡的鸣叫。
他心头一喜,赶紧屏住呼吸,又轻轻吹了两声雉笛。
过了几分钟,一只色彩斑斓的雄野鸡从山坡林间探出头来,警惕地四处张望,还不时出几声鸣叫,一步三挪地慢慢朝这边靠近。
那磨蹭的度,看得陈云直心急,离得太远,出了弹弓的射程,可他又不敢贸然起身,生怕惊飞了这到手的猎物。
他在心里暗暗“鄙视”
:就这磨蹭劲儿,还想吸引母野鸡?
果然,那雄野鸡在原地徘徊了半天,没见到“雌野鸡”
的影子,渐渐没了耐心,转身就要往林子里退。
陈云见状,赶紧又补吹了一声雉笛。
可偏偏这次气息没控制好,雉笛“吱呀”
一声出了破音。
“糟了!”
陈云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那只野鸡瞬间僵住,脖子一伸,偏着脑袋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浑身羽毛都绷紧了,显然是起了疑心。
好在那破音不算太明显,它愣了几秒,竟没直接飞走。
陈云暗暗松了口气,赶紧调整呼吸,放缓节奏,又轻轻吹了两声,这次的声音柔和又逼真,完全是雌野鸡的鸣叫。
听到这声,那只雄野鸡顿时来了精神,先前的警惕消散大半,翅膀扇了扇,加快脚步朝陈云藏身的草丛走过来。
眼看野鸡渐渐走进弹弓射程,陈云缓缓抬起早已备好的弹弓,手指慢慢拉开弓皮,目光紧紧锁定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