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落下的瞬间,他猛地抬手,却不是打她,而是狠狠一拳砸在了她耳侧的墙壁上!
“咚!”
一声闷响,墙壁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力量之大,甚至让他自己的指节都瞬间泛红。
沐兮吓得猛地闭上眼,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预期的疼痛并未落在身上,但那近在咫尺的、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暴力宣泄,比直接打在她身上更令人恐惧。
他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头顶,带着灼人的怒意。
良久,他才缓缓放下手,胸膛微微起伏,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她,如同盯着一个不听话的、需要被严厉惩戒的所有物。
“沐兮,”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极度压抑后的平静,却比咆哮更令人心惊,“你给我记住。
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你站在这里,呼吸着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我的恩赐。”
他伸出手,这次,冰冷的手指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从里到外,从头丝到脚底,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他字字清晰,如同烙铁,狠狠烙在她的意识里,“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碰,包括你自己。
听懂了吗?”
他的眼神霸道、偏执、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那不是商量,是宣告,是命令。
沐兮看着他眼中那近乎疯狂的掌控欲,心底一片冰凉,却也知道此刻任何反驳和解释都只会火上浇油。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睫毛颤抖着,最终极其微弱地点了下头。
看到她这顺从的姿态,张彦钧眼中骇人的风暴似乎稍稍平息了一丝,但那份冰冷的占有欲却丝毫未减。
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腹却沿着她的下颌线,缓缓滑向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在那微微起伏的动脉处流连,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威胁和…一种扭曲的怜爱。
“既然那么多人惦记,”
他低下头,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却说着最残忍的话,“看来是本帅太纵着你了,才让你忘了……谁才是你唯一的主人。”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陪同,不准踏出公馆半步。
我会加派人手‘照顾’你。”
他顿了顿,指尖在她颈动脉上轻轻按压了一下,感受着那急促的跳动,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乖一点,别逼我用你不喜欢的方式……让你记住。”
说完,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可怕,混合着怒火、占有、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扭曲的在意。
然后,他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没有再看她一眼。
房门被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
沐兮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浑身脱力,不住地颤抖。
手腕和下巴处的疼痛清晰地提醒着刚才生的一切。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暴戾的气息和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抱紧自己,将脸埋在膝盖里。
这不是结束。
她知道。
这只是张彦钧式“在乎”
的开始。
强制,占有,以恐惧和禁锢来烙印所有权。
而窗外,夜色浓重,仿佛蕴藏着更多未知的风暴。
沈知意的挑衅,周复明的虎视眈眈,以及这个喜怒无常、占有欲可怕的军阀……
沐兮缓缓抬起头,看向那扇被锁住的门,眼中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坚硬的决心。
既然都无法逃离,那就在这修罗场上,好好跳完这场死亡之舞吧。
看最后,是谁,先被这扭曲的火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