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取决于沐小姐的信任程度,以及您手中掌握的‘钥匙’究竟有多少分量”
孙应洋微笑,最后一句话几乎擦着她的耳廓落下,温热的气息带来一阵战栗。
就在这时,舞曲渐入尾声。
他的手臂稳稳地托住她的腰,完成最后一个优美的定格。
两人身体贴近,目光交织,空气中弥漫着未尽的试探、赤裸的诱惑和危险的暧昧。
“看来,音乐总是结束得太快”
孙应洋缓缓松开手,恢复了彬彬有礼的距离,仿佛刚才那段暗潮汹涌的对话从未生。
舞曲的余韵仿佛还在空气中震颤,沐兮的手刚从孙应洋干燥稳定的手中收回,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机锋暗藏的触感。
她甚至来不及细细消化“瑞士联合银行保险箱”
这个极具冲击力的信息,一股更强大、更不容抗拒的力量便攫住了她的手腕。
是张彦钧。
他不知何时已来到舞池边缘,动作快得几乎让人反应不及。
他的手指如同铁箍,带着军人特有的力度和不容置疑的强势,猛地将沐兮从孙应洋面前拽开,力道之大让她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几乎撞进他怀里。
“看来孙经理的舞步,也没能让沐小姐暖和起来”
张彦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冰冷而平稳,听不出喜怒,但那攥着她手腕的力度,却泄露了他极力压抑的怒火与占有欲。
他目光如炬,扫过孙应洋,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与驱逐意味。
孙应洋推了推金丝眼镜,脸上依旧是那副标准化的商业微笑,仿佛并未感受到任何冒犯:“能与沐小姐共舞,是孙某的荣幸。
少帅和沐小姐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他滴水不漏地奉承了一句,随即优雅地欠身,“恕我失陪,还需去招呼其他客人”
他转身融入人群,仿佛刚才那场暗藏玄机的交谈从未生。
沐兮的手腕被张彦钧攥得生疼,骨头仿佛都要被捏碎。
她试图微微挣扎,却换来他更用力的禁锢。
他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她带离舞池中央,走向一旁相对僻静但仍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休息区。
“少帅,你弄疼我了…”
沐兮低声抗议,声音里带着一丝真实的痛楚和被粗暴对待的委屈,眼眶微微泛红。
这副情态,半是真疼,半是表演,是为了平息他可能的更深怒火。
张彦钧猛地停下脚步,将她甩进一张宽大的丝绒沙里。
沙柔软,她陷进去,墨绿色的旗袍与深色丝绒几乎融为一体,更衬得她肌肤胜雪,脆弱不堪。
他并未坐下,而是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身影如同一座山,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疼?”
他俯下身,双臂撑在沙扶手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炽热的、带着雪茄气息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所有的伪装,“沐兮,告诉我,孙应洋那双摆弄数字的手,除了邀舞,还碰了你哪里?”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但那其中的嫉妒和暴戾,却浓得化不开。
他不在乎他们谈了什么,他在乎的是他的所有物是否被他人染指。
沐兮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脸上却努力维持着惊惧和一丝被误解的屈辱:“少帅,孙经理只是礼貌地跳了一支舞,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
“无关紧要?”
张彦钧冷笑一声,指尖猝不及防地探出,捏住她下颌,迫使她抬起脸,直视他眼中翻涌的黑色风暴,“那他和你贴得那么近,低声絮语些什么?”
“嗯?”
“也是无关紧要?”
他看到了孙应洋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