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饰斑斓:有头缠白布、身着长袍的阿拉伯商人,有额头点着朱砂、披着丝绸“陀地”
的印度王公,有皮肤黝黑、戴着黄金鼻环的非洲酋长,有穿着色彩鲜艳“纱龙”
的南洋君主……他们手中或捧着精美的宝盒,或牵着珍奇的动物,或高举着镌刻有奇特文字的国书。
语言不通,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敬畏与谦卑,眼神不由自主地被端坐于九重丹陛之上、那抹年轻而威严的身影所吸引。
云舒今日并未穿着繁复的衮服,而是一身量身定制的、绣有金凤翔天图案的玄色龙袍(凤袍),既彰显帝王威严,又透出女性的独特气质。
她头戴翼善冠,珠帘垂旒,面容在玉藻后若隐若现,平静无波,却自然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执掌乾坤的磅礴气势。
这些来自异域的使者,许多来自拥有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内心未必没有自身的骄傲。
但当他们步入这宏伟程度远想象的宫殿,感受到那森严的礼仪、精良的铠甲、尤其是那位年轻统治者身上散出的、近乎实质的威压时,所有的文化自信在瞬间受到了剧烈的冲击(文化归属撕裂)。
他们被一种更强大、更有序、更辉煌的文明形态所群体标签暴力般地碾压,不由自主地,在引礼官的示意下,纷纷依循大夏最庄重的礼节,向着御座方向,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下国使臣,奉我主之命,觐见大皇帝陛下!
愿陛下万岁,万万岁!”
(由通译转译)恭敬、甚至带着颤音的山呼,在殿中回荡。
接下来,是冗长而繁琐的献礼仪式。
各国使节依次上前,呈上国书和礼单,并由通译高声唱出贡品名目:“暹罗国,进献象牙十对,犀角五支,宝石两箱……”
“爪哇国,进献极品龙涎香百斤,丁香五百石,孔雀两对……”
每唱一样,都引来殿内细微的惊叹声。
这些贡品,不仅价值连城,更象征着远方国度对大夏宗主地位的承认。
云舒始终端坐,神情淡然。
对于使臣的颂扬和臣服之词,她只是微微颔。
直到所有使节呈礼完毕,殿内重新陷入寂静,所有目光再次聚焦于她时,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清越,透过通译,清晰地传遍大殿:
“朕,闻尔等远道而来,心向王化,甚慰朕心。”
她的目光扫过下方形形色色的使臣,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与包容,“四海之内,皆朕臣民。
尔主遣使来朝,恭顺可嘉。
朕,准尔等所请,册封尔主为王,允准通商。”
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然,既受朕之册封,享朕庇护,则需谨守臣节,安分守己。
尔等商船,需遵我大夏《市舶司条例》,依法纳税,公平交易。
尔等海疆,若遇侵扰,可报于朕之海军,自当为尔等主持公道。”
她特别强调:“但,若有阳奉阴违,心怀叵测,或相互攻伐,扰乱海疆安宁者……”
她顿了顿,目光骤然锐利,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每一个使臣,“朕之海军巨舰,坚船利炮,亦不吝远渡重洋,犁庭扫穴,以正法典!”
这番恩威并施的话,通过通译传达,让所有使臣心中一凛,随即是巨大的释然与狂喜!
他们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与大夏这个新兴巨无霸正式通商的许可,以及对抗周边威胁的强大保护伞!
而代价,仅仅是名义上的臣服和遵守规则。
这对于许多夹在地区强国之间的小邦来说,简直是天降甘霖!
“谢陛下天恩!
陛下万岁!”
使臣们再次跪倒,这次的呼声,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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