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用了更具霸气的“本王”
(以其国公身份称王),其势已显。
殿内瞬间一片寂静。
文官们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
萧绝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国公…不,大元帅所言极是。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军权…自当由大元帅统摄。”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谓的宗法正统、文官体系,都显得苍白无力。
权力分配三:云舒的无冕之王与经济命脉
就在气氛略显僵硬之时,云舒合上了手中的文书,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萧绝脸上,声音清越:“殿下,大元帅,诸位大人。
国之运转,在钱粮。”
她没有要求任何官方职位,却直接切入核心:“前朝昏聩,国库空虚,贪腐横行。
当务之急,是厘清账目,追缴赃款,充实国库,以安民心,以稳军心。”
她拿起一份清单:“这是初步查抄的,前皇帝及其核心党羽(如赵阔、曹瑾等)的家产明细,包括现银、田产、店铺、珠宝古玩,折银…约八百万两。”
这个数字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几乎相当于国库两年的岁入!
“此外,”
云舒继续道,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户部、工部积弊已久,账目混乱,需立即接管,重新审计。
各地税赋、漕运、盐铁专卖,需重新规划,引入…新的管理方法。”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户部、工部这两个掌管天下钱粮和工程的要害部门,实际控制权已落入她的手中。
她不争名分,却握住了帝国的钱袋子命脉。
她用庞大的商业网络和越时代的财务知识,构建了一套独立于传统官僚体系之外的、高效运转的经济机器。
要官?太俗!
老娘直接手握财政大权和国企垄断经营权!
这才是硬通货!
一场关乎帝国未来走向的权力分配,就在这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的对话中,初步敲定。
萧绝得到了面子,谢景行掌握了刀子,云舒攥住了票子。
一种微妙的平衡就此形成。
萧绝需要谢景行的军队来维持稳定和威慑藩镇,需要云舒的钱财来支撑朝廷运转和自己的体面;谢景行需要萧绝的皇室招牌来提供合法性,需要云舒的后勤保障来养兵;云舒则需要谢景行的武力保护她的商业帝国和改革推进,需要萧绝这块招牌来减少行政阻力。
这是一种基于现实利益和相互需要的脆弱同盟,也是目前最稳固的权力架构。
会议结束,众人各自离去。
萧绝回到布置一新的寝宫,看着镜中身着亲王袍服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野心与不安交织的复杂光芒。
谢景行径直前往已被改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府”
的原京畿大营帅帐,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军务,神情冷硬,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个过场。
云舒则返回定国公府,她的书房案头,早已堆满了来自户部、工部的陈年旧账和各地“蜂巢”
送来的经济情报。
新的权力格局已然奠定。
但每个人都清楚,这仅仅是开始。
利益的蛋糕如何分配,改革的刀锋指向何方,未来的皇位归属…无数的问题,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考验着这个临时同盟的智慧与耐心。
云舒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三个词:军权、财权、政权。
她在“财权”
上画了一个圈,唇角微勾。
“有了这个,”
她轻声自语,“军权和政权…不过是时间问题。”
摄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