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一方迅攫取。
与此同时,一场更加残酷的清洗,在京城各处的深宅大院中同步进行。
兵部尚书赵阔的府邸,已被重兵团团围住。
府内妻妾哭喊,仆役奔逃,乱作一团。
赵阔长子试图组织家丁护院抵抗,刚冲出府门,便被一阵密集的弩箭射成了刺猬。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入府中,见人便抓,反抗即杀,金银细软被抄检,重要的文书账册被装箱带走。
昔日门庭若市的尚书府,顷刻间沦为修罗场。
内侍省督公曹瑾在外宅的秘密藏娇之所,也被“幽冥卫”
找到。
曹瑾本人虽在宫中已被控制,但其在外培植的党羽和积累的巨额财富,被连根拔起。
类似的场景,在多个皇帝死忠党羽的府邸上演。
平日的权贵,在绝对的暴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政治斗争的失败,往往以家族的鲜血和毁灭作为代价。
当然,并非所有地方都一帆风顺。
五城兵马司衙门内,一位副指挥使是高焕的拜把兄弟,试图集结手下兵丁“入宫护驾”
。
他刚冲出衙门,就被埋伏在街角的一队“护堰队”
精锐堵个正着。
没有废话,没有劝降,只有刀刀见血的短兵相接。
这些经历过北境血战的悍卒,战斗力远非京城治安部队可比,不过片刻,那位副指挥使便身异处,残余兵丁一哄而散。
皇城司的几个据点也生了小规模冲突,但很快就被装备了炸药包和突火枪的突击小队强行爆破镇压。
新式武器的巨大威力,起到了决定性的震慑作用,往往一声爆炸过后,抵抗便土崩瓦解。
定国公府地下密室,云舒面前的沙盘上,代表己方的赤色小旗,正以肉眼可见的度,覆盖一个个关键节点。
信使依旧穿梭不息,但带来的不再是紧张的情报,而是简洁的捷报:
“报!
九门已闭,控制完成!”
“报!
国库、太仓已接管!”
“报!
武库占领,抵抗清除!”
“报!
赵阔府邸清理完毕!”
“报!
城内零星抵抗已镇压!”
每一声“报”
,都意味着对京城控制力的进一步加强。
云舒指尖划过沙盘,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心中无悲无喜。
这庞大的城市,其神经中枢正在被一条条地切断、接管,如同一个巨人被精准地注射了麻醉剂。
控制京城?是给它做全麻手术!
现在,该切除皇帝这个恶性肿瘤了!
子时将至,喧嚣和喊杀声渐渐平息。
京城,这座百万人口的巨兽,在经历了短短几个时辰的惊涛骇浪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十六座城门紧闭,城头火把通明,巡逻的是陌生的玄甲士兵。
主要街道被封锁,一队队士兵来回巡弋。
往日灯火通明的权贵区,许多府邸漆黑一片,门前的石狮旁残留着暗红的血迹。
只有更夫颤抖着、比平时快了数倍的梆子声,在空荡的街巷中回荡,敲击着人们惶恐不安的心。
铁壁,已然合围。
京城的脉搏,已被牢牢握在了谢景行和云舒的手中。
旧的秩序,在血与火中崩塌。
新的规则,正在这死寂的夜色里,悄然建立。
云舒走出密室,来到地面,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淡淡硝烟和血腥气的冰冷空气。
她抬头,望向皇城方向。
那里的灯火,似乎比之前黯淡了许多。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