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击退北戎大小百余战,浑身伤疤皆是为国尽忠之见证!”
他话音陡然转厉,直指李崇:“李尚书所言密信,何在?可否当庭呈阅,交由众臣与陛下验看笔迹、核查印鉴?仅凭一句‘密报’,便要定一国公、一边关大将谋逆之罪?岂非儿戏!
此等构陷,非但辱臣清白,更是寒天下将士之心!
若守疆卫士皆因与旧上官有书信往来便获罪,往后谁还敢为国效死?!
!”
声震殿宇,气势如虹!
李崇脸色一白,强辩道:“密信…密信自然需严密保管,岂能当庭展示?此乃军机!”
“军机?”
谢景行冷笑,“既是军机,尚书大人又如何断定信中‘怨望’、‘悖逆’?莫非大人早已…破译了军中密电之法?”
李崇顿时语塞。
就在此时,云舒安插在朝中的一位清流御史出列躬身:“陛下!
定国公所言有理!
谋逆大罪,岂能仅凭风闻奏事?臣恳请陛下,查验证据,以服众心!”
皇帝面色阴晴不定。
就在僵持之际,殿外传来通禀:“陛下,豫州十三县乡绅联名上奏,为定国公与安宁郡主陈情!”
另一内侍急步而入:“陛下,户部审计司呈报豫州赈灾账目复核结果!”
两份文书,几乎同时送达御前!
皇帝深吸一口气,展开。
乡绅联名奏章上,密密麻麻的红指印触目惊心,言辞恳切,泣血陈述侯爷与郡主如何救民于水火,如何清廉自守,豫州百姓感念皇恩,更对侯爷郡主感恩戴德!
若朝廷听信谗言,寒了功臣之心,恐豫州民心不稳!
查账?查!
老娘做的账比你的脸还干净!
零瑕疵懂吗?!
户部的复核报告则更加冰冷客观:账目清晰,条陈分明,银钱粮草来去有据,每一笔支出皆有所踪,甚至比户部自身的账目还要规范!
非但无贪墨,甚至侯府还自行贴补了大量钱粮!
铁证如山!
那所谓的“滥用民力、耗损国帑”
的弹劾,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不是傻子,此刻如何看不出这是针对谢景行的构陷!
而这构陷,竟如此拙劣不堪一击!
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他猛地将目光射向最初弹劾的那几名御史和李崇,眼中充满了被愚弄的愤怒!
“李爱卿!”
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这就是你所谓的…铁证?!
这就是你兵部截获的…密报?!”
李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汗如雨下:“陛下!
臣…臣也是忧心国事…”
一场精心策划的致命构陷,在谢景行的冷静应对和云舒早已备好的后手之下,被彻底粉碎。
谢景行安然退朝。
但金殿之上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更深的寒意。
皇帝那最后看向谢景行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欣慰与信任,只有更深的忌惮与…杀意!
功高震主,民心所向,还能如此完美地应对杀局…此子,绝不可留!
下一次的难,绝不会再是“风闻奏事”
,必将更加致命,更加…无从防备。
赢了?不!
是仇恨值拉满了!
下次来的怕是核弹了亲!
谢景行与云舒在府门前相遇。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并无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凝重。
“他们不会罢休。”
谢景行声音低沉。
“知道。”
云舒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就让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