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依旧挺拔如松。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解下自己厚重的玄狐大氅,披在了沈清歌单薄的肩头。
大氅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清冷的松香气息,瞬间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沈清歌微微一颤,没有回头。
谢景行也没有看她,只是并肩而立,望着同一片苍茫雪色。
沉默。
却有一种无声的、沉重的…守护,在风雪中悄然弥漫。
许久。
谢景行低沉的声音,在风雪中清晰响起:
“母亲。”
“外面冷。”
“回吧。”
母亲?
这声“母亲”
…好像…有点烫耳朵?
沈清歌拢了拢肩头温暖的大氅,指尖拂过那光滑的狐裘。
冰山?
好像…裂了条缝?
她抬步,走下台阶。
脚印深深浅浅,印在洁白的雪地上。
谢景行落后半步,沉默跟随。
他的脚印,稳稳地覆盖在她的脚印之上,如同无声的誓言。
风雪尽头,侯府巍峨的轮廓在雪幕中若隐若现。
新的风暴,已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