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晓是谁?」
「无妨,等结果!
今岁主考,或是兵部尚书,或是工部尚书!...送上珍宝,总能疏通关系。
况且,多少人盯着进土及第一一状元丶榜眼丶探花之位!
一旦中了状元,被陛下看中,日后定然是要成为三省六部侍郎丶尚书!
他们巴不得,将所有对手打压下去!
江行舟想要争夺春闱状元,必定是朝野上下,所有势力打击的目标!
没人会帮他!」
「父王所言正是...纵然我们不出手,也有别人出手!
寒门世子,想要争夺大周科举状元,谈何容易!
待他受尽挫折,就知道本王的金枝,才是他这良禽栖息之地!」
窗外,一片乌云悄然掩去了月色。
夜风卷着霜露掠过青石巷,江行舟疾行数步,追上黄朝。
「黄兄留步!」
前方那道孤峭背影募然定住,腰间文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黄朝转身,江行舟看清他眼底未熄的焰色一一那是寒门士子,淬了二十年冷雨仍不肯凋零的一团倔强之火。
黄朝这等「狂生」,华夏自古以来,并不少见。
贾岛,寒门士子出身,屡试不第长达二十馀年,终在考场愤然挥毫一首《病蝉》,讽刺权贵考官:「黄雀并鸢鸟,俱怀害尔情。」
他将自己比作蝉,直接将考官比作害蝉的黄雀丶乌鸦,揭露权贵把持的科场,黑暗如鸦。
这样狂妄的结果,下场自然是凄凉,被考官批为「无才之人」,与平曾等同列「考场十恶」,
终身禁考,仕途断绝。
这般际遇,李白尝过,李贺饮过,孟郊咽过。多少锦绣文章,终困顿科场...无上升门阶,无权势而只能寄情诗文,以突破门第。
此刻黄朝眼中那簇怒火,江行舟再熟悉不过一一那是寒士的孤愤,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执,是撞破南墙也不肯低头的傲骨。
「让江兄见了一场笑话!惭愧!」
黄朝苦笑一声,袖中拳骨捏得发白,却终究不肯松开,只馀一声长叹:「黄某不自量力,竟向琅琊王自荐郎中令,反遭其当面折辱!」
「哈哈!」
江行舟大笑,眼底却无半分戏谑,反倒灼灼如炬,「黄兄未免太过自谦!...琅琊王未招揽你,那是他眼拙不识真金!
以你之才,区区郡国郎中令,岂非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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