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为首侍卫高擎的琅琊王旗迎风怒展,旗面竟是由万千金色篆字织就。
细看时,那些文字正是一首战诗,字字如剑,在风中铮鸣不已。
「天子脚下,御街纵马——这是何人?!」
江行舟目光一凝,只见那白衣青年策马踏空,冰霜凝路,行人纷纷避让如潮。
他眉头微皱,心中惊疑——这可是神都御道,纵是公侯将相,亦需下马缓行,此人竟敢如此肆无忌惮?
顾知勉微微侧首,低声道:「似乎是琅琊王世子。」他声音压得极低,似怕被旁人听去,「听说,琅琊郡国势大,朝中重臣亦需退避三分,也难怪他这般张扬。」
街上行人噤若寒蝉,纷纷低头让路,唯恐触怒这位贵人。
一旁卖糖葫芦的老汉听见二人议论,脸色骤变,慌忙凑近,低声道:「两位小郎君慎言!」他左右张望,确认无人注意,才继续道:「这位世子可不单靠王府权势……」
老汉咽了口唾沫,声音更轻:「他身负『天骄文心』,乃大儒钦点的『百年难遇』之才!
自陛下推行『唯科举是举』以来,即便是皇家子弟,若无功名,亦难掌实权。可这位世子——」
他顿了顿,眼中敬畏更深:「据说,他三岁诵《论语》,七岁通《春秋》,十二岁便已能引动文道共鸣,如今更是朝野公认的『文道骄子』!」
江行舟与顾知勉对视一眼,俱是心头一震。
「琅琊王世子?……皇家子弟?文心天骄?」
江行舟眸色一沉,目光追随着那道月白身影,扬起的云气残痕。
那麒麟驹踏空而行,霜华凝结,在日光下折射出细碎冰晶,如星屑洒落。
顾知勉眉头紧锁,声音压得极低:「『唯科举是举』之下,连皇家子嗣都需下场争锋。
看来此番春闱,不仅是天下举子之争,皇室宗亲也不得不下场角力……」
话音未落,
「咦?」
一声轻咦,却似金玉相击,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却见,那琅琊王世子疾驰而过,却似乎在人群中看见什麽人,立刻勒马回头,昂然看向江行舟。
那本该绝尘而去的麒麟驹突然长嘶一声,前蹄凌空人立而起。
麒麟驹鼻息喷出霜雾,在空中凝成细小冰花。
琅琊王世子单手执缰,竟在众目睽睽间勒马回首。
那俊美如画的世子居高临下,目光如电般刺来,唇角噙着一丝琢磨不透的笑意:
「这位,莫非是作《别江南诸君》——『[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