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尖,如烙在心头,再也挥之不去。
赵子禄挤在人群里,闻言,脸色忽青忽白。他死死盯着案几上那篇《菩萨蛮·咏足》,指节捏得发白,心头一阵嫉火中烧。
出县!
又是一篇出县!
凭什麽江行舟这厮提笔便是出县文章?难道他腹中墨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就不会才思枯竭,肚子里的货全都掏空吗?
想当初自己县试时,绞尽脑汁才勉强写出一首「叩镇」之作。
为博「出县」之名,不得不散五千两白银,广邀一府五县童生赴宴捧场,才有望达到「出县」。
他不由心痛如绞。
待搁笔声落,满座仍陷在某种玄妙的缄默里。
江行舟淡笑,对小蛮奴道:「此阕《菩萨蛮·咏足》,题作『赠小蛮奴'。
这词稿本子,自然也是送给你的。」
「奴家.奴家谢江公子恩情!」
小蛮奴捧着词笺的指尖微微发颤,忽而深深拜下,激动仰面:「以两千纹银相酬!」
这是整场诗宴上唯一一篇咏足之作,再加上赵子禄设下的一千两头彩。
便是三千两白银。
「诸君,告辞。」
江行舟袖了三迭江州府银票,朝众人略一拱手。
词写了!
江州府一府五县的童生案首丶童生五甲们,也见识丶切磋过文章。
他也不再在诗宴待下去。
江阴众童生立即簇拥着他往外走,青衫拂过处,犹带墨香。
其馀五县学子望着那卷《菩萨蛮》,有的怅然若失,有的击节称叹。
待回过神时,江行舟一行已去,但见月满西楼,已是诗宴曲终人散时。
他们尽兴,也纷纷离席而去。
江州府案首赵子禄顿时急了,他下半场还没有开始呢。
按照原定的计划,诗宴的上半场压制五位童生案首,下半场亮相吹捧自己的叩镇文章,以达出县目的。
「诸位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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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禄脸色骤变,手中酒盏「当啷」一声砸在案上,急步上前拦住众童生。
「诸兄,我有一篇县试叩镇文章,还请诸位同窗过目赏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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