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柔和。
对比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这份安宁莫名地刺眼。
越想越气。
她低头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捡起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木枝。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木枝伸进窗内。
隔着一定的距离,对着床上熟睡之人的腰侧,轻轻捅了捅。
一下,两下……
白牧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含糊地咕哝了一声,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鹿野在他睁眼的瞬间,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一股做贼心虚的慌乱瞬间攫住了她。
她立刻松开木枝,像受惊的兔子般迅速蹲下身。
紧紧靠在窗下的墙壁上,屏住了呼吸。
那根“作案工具”孤零零地掉在窗内的地上。
而那扇大开的窗户,则无声地宣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白牧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一脸懵逼地看着不知何时洞开的窗户。
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那根小木枝。
腰侧似乎还残留着被捅的触感。
他疑惑地望向窗外月明星稀的夜空,低声呢喃着。
“……是做梦了吗?”
窗台下,鹿野听着他困惑的自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紧张过后,心底又忍不住泛起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幸灾乐祸。
她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
直到听见屋内重新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确认师兄应该再次睡熟了。
才小心翼翼地,慢慢地重新站起身。
想最后看一眼“作案现场”,然后溜走。
然而,当她刚刚站直身体,扭过头准备看向窗内时——
只见一个人,正和她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趴在窗沿上。
下巴枕着手臂,脸上带着促狭而又了然的笑容,目光灼灼地,正盯着她。
是白牧!
鹿野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