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医来得很快。
元慕一瞧见他们独特制式的衣冠,就不住地挣动:“我不看医官,李从旒——”
她向来很乖柔,今夜不知是怎么回事,做尽了忤逆之事。
皇帝攥住元慕的腰身,用绸带反剪绑住她的腕骨,然后将人按在怀里,微抬下颌直接让太医开始诊脉。
今晚当值的太医,年纪较轻,是张院正的徒弟。
他很仔细,饶是元慕不断挣动,也成功诊好了脉。
“陛下,昭仪娘娘是染了风寒,加之有些受惊,”太医恭敬地说道,“只须稍服些药,再施回针即可。”
他们在诊疾,医具都带得齐全。
皇帝经常陪着元慕诊脉,比她父亲元昳还要更了解她身体得多。
听到是风寒,他轻舒了一口气。
皇帝抚了抚元慕的乌发,淡声说道:“那现在就开始吧。”
她的皓腕被绑住,细腰也被皇帝紧攥着,身躯动弹不得。
即便心中百般不情愿,也只得褪下外袍,露出单薄的后背。
元慕的思绪乱得不成样子,她烧得快要昏头,但还是记得怕太医诊疾。
一辈子难过的事,好像都在这关头涌上来了。
元慕哭个不停,身躯也在不断颤抖,银针刺透雪肤时,她的指甲快要抓破皇帝的手背。
但还没多时,便再度无力地垂落。
实在是太疼了。
身躯像是在冰火两重天来回地翻腾。
元慕强忍住脑海中的恶心,可眼泪却难以停止。
等到针施完后,她后背被冷汗浸湿,满脸都是泪水,趴在皇帝的怀里,全无半分尊严可言。
皇帝的容色倒没有任何异常。
施针的功夫,汤药也快煎好了。
元慕不爱喝药,除了避子汤,从没见她主动饮过什么药。
皇帝没有做无谓的诱哄。
他让人将药盛入瓷碗,端起饮下后,径直覆上元慕的唇,将药强行喂她喝了下去。
苦涩在两人的唇齿间流转。
饮了好几次,整碗的药才算是饮完。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