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菱宏光的引擎在夜色里出吃力的嘶吼,仪表盘的指针忽上忽下,像是随时会卡在红区。
我握着方向盘的掌心全是汗,余光里,小远正把脸贴在车窗上,手指在玻璃的雾气里画着奇怪的纹路;
那是之前顺脉阀上的顺脉纹,此刻他兜里的“顺脉小阀芯”
正微微烫,淡青色的光透过布料映在座椅上,像一小团跳动的萤火。
“咳……咳……”
后座突然传来老人的咳嗽声,之前昏迷的他终于醒了,手还紧紧攥着那个生锈的铁皮盒。
苏晴立刻转过身,从背包里掏出半瓶薄荷水递过去,壶底的淡青色粉末晃了晃,正是之前顺脉引子的残留——这是老石匠留下的最后一点,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
老人喝了口薄荷水,呼吸渐渐平稳,浑浊的眼睛落在副驾座上的怀表上。
那怀表自从在车库掉落后,表盘里的芯片就一直亮着淡蓝色的光,此刻光突然变密,在玻璃表面映出细碎的纹路,竟和小远画的顺脉纹隐隐重合。
“这不是普通的定位器,”
老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是‘脉系锚点’的钥匙,母巢的核心,其实是二十年前脉系实验的残次品——它靠吞噬脉能存活,市政厅地下,藏着最后一个没被污染的脉系核心。”
“你的意思是,抑制剂不在市政厅,而在脉系核心里?”
林
薇薇举着直播设备,镜头对准怀表,屏幕里的淡蓝光纹突然变得清晰,在画面边缘弹出一行小字:“脉障盾,坐标:市政厅广场,强度:98,破界需‘脉刃’。”
“脉障盾?”
苏晴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之前顺脉站的老导流日志,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半人高的金属装置,旁边写着“破界光刃——脉障专用,需顺脉光流驱动”
。
她刚要把日志递给我,前方突然传来刺眼的强光,两道光柱从路的尽头射来,伴随着装甲车特有的沉重轰鸣。
“是组织的拦截队!”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突然从后座探身,手里举着个改装过的脉能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疯狂跳动,“他们激活了脉障盾,前面的路被封了!”
我猛打方向盘,五菱宏光贴着路边的护栏滑出一段距离,避开了光柱的直射。
抬头望去,市政厅的轮廓已经在远处的血月下显现,可广场周围却罩着一层半透明的淡黑色光膜;
那就是脉障盾,光膜表面有无数逆流能在流动,像黑色的蛇群缠在屏障上,任何靠近的物体,都会被瞬间绞成碎末,刚才路边的一棵梧桐树,此刻已经只剩下焦黑的树桩。
更糟的是,空中的黑点越来越近,此刻终于看清了——那不是飞行器,是三艘“脉能飞艇”
,艇身挂着淡黑色的金属管,正对着地面射逆流能,广场旁的路灯被扫过,瞬间化作一滩融化的金属,连火星都没来得及冒。
“小远,你的小阀芯!”
我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孩子。
小远立刻掏出兜里的淡青色碎片,碎片刚碰到怀表,表盘里的蓝光突然暴涨,在车内映出一道清晰的路线图——从广场东侧的下水道入口,能绕到脉障盾的薄弱点,那里的逆流能密度最低,只要有“破界光刃”
,就能撕开一道口子。
苏晴立刻翻出背包里的金属零件,那是之前顺脉阀的碎片,还有老石匠留下的顺脉石粉。
“我试试做临时的破界光刃,”
她把零件放在膝盖上,指尖沾着石粉在金属表面画顺脉纹,“但需要顺脉光流驱动,得有人去脉障盾旁边,用顺脉阀引动光流。”
“我去!”
林薇薇突然举起手,之前总是害怕的她,此刻眼神却很坚定,“我的直播设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