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响,像是要散架。
院子里堆着废弃的暖气片,管道上的铁锈一碰就掉,风刮过空荡的厂房,出“呜呜”
的声响,像有人在哭。
大叔领着我们绕到侧门,门板上的锁早就锈死了,工装男掏出撬棍,“咔嗒”
一声就撬开了。
地下煤仓的入口藏在楼梯拐角,掀开盖在上面的破帆布,一股潮湿的煤味涌出来。
我举着手电往下照,台阶上结着薄霜,最下面堆着半人高的蜂窝煤,旁边还码着几袋密封的煤块,袋子上“供暖专用”
的字样还能看清。
“快装!”
大叔扛起一袋煤往板车上放,“我在上面望风,你们动作快点。”
苏晴和我往煤袋里装蜂窝煤,小狗趴在袋旁警惕地盯着入口,小田鼠从袋里探出头,嘴里叼着颗从地上捡的煤渣,像是在帮忙。
刚装了半车,突然听到上面传来脚步声——是黑服小队的人!
工装男赶紧把我们往煤堆后面拉,用帆布盖住身体。
“刚才明明看见这边有动静……”
一个黑服队员的声音传来,靴底踩在台阶上的声响格外刺耳。
另一个人跟着说:“队长让搬完煤就走,别在这耽误时间,说不定是老鼠。”
脚步声在入口停了几秒,又渐渐远去。
我们屏住呼吸,直到听不到声音,才敢探出头。
“得赶紧走!”
苏晴擦了擦脸上的煤灰,“他们说不定还会回来。”
我们加快度把板车装满,工装男用绳子捆紧煤袋,大叔在前面拉车,我和苏晴在后面推。
刚出侧门,苏晴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地上的痕迹:“他们留了标记!”
沙地上用煤渣画了个银色徽章的轮廓,箭头正对着我们回聚居点的方向。
我心里一沉——黑服小队是故意的,他们早就现有人来取煤,留着标记想跟踪我们。
“把标记抹了!”
我用脚把煤渣扫散,“再绕条路回去,别让他们跟上。”
我们推着板车往东边的田埂走,路上的枯麦秸缠住车轮,得时不时停下来清理,小田鼠从袋里跳出来,帮着把麦秸拖开,动作笨拙却认真。
快到聚居点时,对讲机突然传来女主播的声音,带着急意:“小远一直在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攥着你的旧木棍,说要帮着卸煤呢!”
我刚要回话,就听见远处传来引擎声——黑服的车追来了!
我们赶紧把板车推进路边的玉米地,躲在枯秸后面。
越野车的车灯扫过田埂,在我们藏身的地方停了几秒,然后继续往前开。
直到车声消失,我们才推着板车往回跑。
刚到聚居点门口,就看见小远和女主播站在煤炉旁,小远手里举着旧木棍,看见我们就跑过来,眼睛亮得像冲破沙尘的光:“哥哥,找着煤了吗?爷爷的土豆能烤熟了吗?小田鼠还在吗?”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帮着卸煤:“快把煤倒进地窖,别放在外面显眼。”
我们把煤搬进地窖时,现里面还藏着上次没吃完的佛跳墙,我突然想起,之前总靠无限物资撑着,如今却要为一袋煤冒险,末世里的安稳,从来都是偷来的。
傍晚时,煤炉重新燃起了火苗,橙红的火焰舔着炉壁,烤土豆的香味飘满整个聚居点。
小远蹲在炉旁,把“土豆太阳”
放进炉里,又往里面加了块新煤,嘴里哼着爷爷教的童谣:“小煤炉,烧得旺,烤土豆,香又烫。”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蹲在旁边,用铁丝把煤袋捆好:“明天我再去看看,能不能找些废铁皮,把煤炉围起来,省得热量散太快。”
苏晴打开旧收音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