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架上,动作轻得像怕碰裂瓷面:“明天我去西边的废弃市,看看能不能找些玻璃罐,再腌点小咸菜,给小远当下粥菜。”
苏晴打开爷爷给的旧收音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偶尔能捕捉到几个词:“锦园……腌菜封缸……安全……”
小远突然抢过对讲机,声音脆生生的:“爷爷!
我们的新缸比锦园的大!
还放了花椒粒,腌菜肯定更香!”
频道里静了几秒,然后传来爷爷温和的笑声,混着沙雾的杂音却格外暖:“好……好啊……等沙雾散了……我去尝小远腌的菜……”
夜幕漫进聚居点时,应急灯的暖光落在腌菜缸上,缸身的瓷面反射着淡淡的光。
小远靠在我身边,手里攥着新画的“腌菜缸图”
——纸上的腌菜缸旁,小仓鼠蹲在向日葵枝上,缸口的粗盐画得像层白雪,他把画塞进我兜里:“哥哥,明天咱们再撒点盐,腌菜肯定不会坏。”
我摸了摸他的头,把白天捡的花椒粒放进他掌心:“等腌菜好了,咱们装一罐给爷爷留着,让他也尝尝咱们的手艺。”
睡前,我把备用的密封盖和粗盐放进工具箱,摸出对讲机调到应急频道,轻轻说了句:“爷爷,腌菜封缸了,您注意保暖,等沙雾散了,我们就把腌菜的香味传给您。”
频道里没有回应,只有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像远方的风声裹着酱菜的咸香,落在寂静的夜里。
我知道,黑服小队搜储存食物的事是新的警示,但只要腌菜缸立着、盐袋满着、小远还盼着冬天的麦饼配腌菜,这末世里的一点点踏实,就总能撑着我们往下走——就像那坛封好的腌菜,哪怕裹着沙雾的等待,也能在时光里酿出暖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