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废弃市,看看能不能找些塑料薄膜,要是晚上降温,能盖在棚上保温。”
苏晴打开爷爷给的旧收音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偶尔能捕捉到几个词:“锦园……遮阳棚搭好……小苗……安全……”
小远突然抢过对讲机,声音脆生生的:“爷爷!
我们的遮阳棚比锦园的好看!
有小太阳贴纸,小太阳的叶子不卷了!”
频道里静了几秒,然后传来爷爷温和的笑声,混着电流声却格外暖:“好……好啊……等我这边……能出门了……就去看小远的‘小花棚’……”
夜幕漫进聚居点时,应急灯的暖光透过遮阳网落在小苗上,像撒了层碎金。
小远靠在我身边,手里攥着新画的“花棚图”
——纸上的遮阳棚下,小野兔蹲在向日葵旁,竹竿上的贴纸闪着光,他把画塞进我兜里:“哥哥,明天小太阳肯定能开全。”
我摸了摸他的头,把白天捡的向日葵籽放进他掌心:“等它开了,咱们把籽留着,明年种更多小太阳。”
睡前,我把遮阳网的边角又压了块石头,摸出对讲机调到应急频道,轻轻说了句:“爷爷,小苗都安全了,您也注意防暑,等小太阳开全,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频道里没有回应,只有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像远方的风声裹着向日葵的淡香,落在寂静的夜里。
我知道,黑服小队搜降温物资的事是新的提醒,但只要遮阳棚立着、小苗活着、小远还盼着花开,这末世里的一点点暖,就总能撑着我们往下走——就像那株慢慢舒展的向日葵,哪怕经了正午的烈阳,也能在傍晚的风里,重新朝着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