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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铜制温酒壶里的热水还冒着热气:“我想起了,控制室旁边有个旧消防栓,要是能打开,水能淹了整个机房。”
夜幕漫进聚居点时,煤炉的火苗跳动着,把每个人的影子映在帐篷上。
小远靠在我身边,手里攥着那片向日葵叶,正往画纸上添消防栓的图案:“哥哥,咱们明天去开消防栓,把坏人的机器淹了,小太阳就能开花了!”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蹲在旁边,用木棍在地上画着控制室的路线:“明天我去探控制室的门,你们在消防栓旁接应,注意巡逻队。”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没说话,却从工具包里掏出个旧的扳手——是今天在管道井里捡的,递给我:“开消防栓用,这扳手结实,当年我修水管就用的这个。”
我接过扳手,摸出怀里的画,纸上的消防栓旁,小远画了个小小的水滴,旁边写着“小太阳的水”
,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
睡前,我把喷雾器里剩下的水倒进煤炉旁的陶缸,又把爷爷的旧胶带和扳手放在一起。
窗外的风还在吹,却带着点暖意,像是在呼应煤炉的光。
我摸出对讲机,调到应急频道,轻轻说了句:“爷爷,装置短路了,明天我们去开消防栓,您等着,我们会保护好小太阳的。”
频道里静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像远方的水流声,裹着向日葵的清香,落在寂静的夜里——那是末世里,最温柔的约定,也是最坚定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