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拆下旧密封垫,却现备用的密封垫尺寸小了一点——昨晚修别的水管时用了最后一个合适的,只剩个小一号的。
“我这儿有!”
我突然想起物资库的工具模块没故障,心里默念“水管密封垫(适配小区接口)”
,手里立刻多了个黑色的密封垫,递了过去。
工装男愣了一下,接过垫在接口处,用扳手慢慢拧紧,动作精准,没一会儿就拧好了。
“开总阀试试!”
大叔喊了一声,慢慢打开总阀,水管接口处没再漏水,测压仪的数值也恢复了正常。
我赶紧掏出手机看物资库,红色警告已经消失,“无限水源”
的图标重新亮了起来,心里松了口气。
往楼上走的时候,大家的衣服都沾了点水,却没人在意。
刚到一楼,就看见顶楼爷爷拄着拐杖往下走,深色中山装的口袋里揣着个小喷壶:“我听楼下说水修好了?我来接点开给多肉浇水,那几盆可是我孙子送的。”
“爷爷,我帮您接!”
女主播跑过去,从共享角拿了个水桶,接满水递给他,“您慢点走,楼梯刚拖过,有点滑。”
苏晴则笑着说:“晚上来我家喝绿豆汤吧,水修好了,我煮一大锅,大家都来尝尝。”
她男人也点头:“我去买些绿豆和冰糖,正好楼下便利店刚补了货。”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拍了拍工装男的肩膀:“小伙子,多亏了你,不然咱们这1小时可难熬了!
晚上一起喝两杯?我家有珍藏的米酒。”
工装男摇摇头,却难得多说了一句:“我还要修三楼的灯,晚上再说。”
我回到家,从物资库里调出几桶水,搬到共享角,贴了张纸条:“临时备用,按需取用”
。
刚贴好,女主播就端着杯薄荷水走过来:“刚煮的,放了点糖,你尝尝。”
我接过杯子,薄荷的清香混着甜味,顺着喉咙滑下去,格外清爽。
傍晚的时候,凉亭里已经聚满了人。
苏晴的男人端着一大锅绿豆汤,苏晴给每个人分碗;大叔从家里拿来了米酒,倒在小杯子里;女主播把她烤的蔓越莓饼干摆在盘子里;工装男修完灯也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修好的小台灯,说是给爷爷的,晚上看书亮堂;爷爷则把他的多肉抱下来,放在凉亭的石桌上,让大家看。
我坐在长椅上,喝着绿豆汤,看着眼前的景象——夕阳把每个人的脸染成暖橙色,三花猫蜷在女主播的腿上,爷爷在给大家讲他种多肉的经验,工装男偶尔会搭一两句话,大叔则在跟苏晴的男人聊钓鱼的事。
原来所谓的“刺激”
,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危险,是现水源故障时的紧张,是修水管时突然喷水的慌乱,是担心邻居没水用的惦记。
而这些小小的紧张,最后都变成了凉亭里的笑声和杯里的甜汤,变成了邻里间互相牵挂的温暖。
夜色慢慢降下来,凉亭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映着每个人的笑脸。
我知道,明天醒来,物资库的水源会依旧充足,爷爷的多肉会喝饱水,女主播的薄荷会继续散清香,而我们这些邻居,还会像今天这样,一起面对小小的麻烦,一起分享简单的快乐,把这个小小的小区,变成最踏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