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
十几位古魔准帝皆是惊怒,调动体内的帝道雏形,才勉强保持住镇定。
就在这时,一股浩瀚的混沌气息自那漩涡中席卷而出,隔空仿佛一只大手,朝十几位准帝杀去。
“混沌截道掌!”
...
北境的雪从未停歇,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一种颜色,纯粹得近乎虚无。盲写学院的石碑前,那行稚嫩却坚定的小字在寒风中静静燃烧着微弱的光??不是火焰,而是言叶草根系渗透进岩石后自然生成的叙事荧光。它不靠温度发光,而是因“意义”而亮。
林昭站在远处山坡上,披着一件由千张废弃手稿编织成的长袍。这件袍子会随阅读者的情绪变色:此刻是深蓝,映着她内心的平静与微澜交织。她没有走近,只是望着那个蹲在地上写字的男孩,目光温柔如月照冻土。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那时心渊井还未塌陷为深渊,墨竹尚存一节残枝,苏璃还活着,坐在轮椅上对她说:“你要记住,最沉默的人,往往背负着最重的故事。”
如今,苏璃不在了,但她的声音却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每当有人在共读回路中引用她未发表的笔记《语言是灵魂的胎动》,系统就会自动播放一段呼吸声,那是她在临终前三分钟的真实记录。无数人因此学会了倾听沉默中的节奏。
林昭缓缓走下山坡,脚踩在雪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这不是因为她轻,而是这片土地已经被“情感地貌”重塑过无数次,早已不再回应普通的脚步。只有当人心真正震动时,大地才会回应。
小男孩抬起头,脸上冻出的红斑像极了童年时的她。
“老师,”他问,“如果没人看见我的字,它还会发光吗?”
林昭蹲下来,指尖轻轻拂过石碑表面,那一瞬间,整块石头突然泛起涟漪般的文字流,从“会”开始,向外扩散出千万种语言书写的“会”。阿拉伯文、梵文、玛雅象形符、火星殖民地新创的情绪符号……甚至还有几行无法辨认的波纹,据说是来自宇宙叙事联盟赠送的星际通用语。
“你看,”她说,“你的回答已经被地球记住了。不只是人类,连风、雪、岩石都在替你传话。刚才那一瞬,南极冰层裂开了一道缝,长出了一株全新的言叶草,叶片上的句子就是你写的最后一句。”
男孩睁大眼睛:“真的?”
“真的。”林昭微笑,“而且就在那一刻,一个在深海采矿舱里独自值班三十年的老工程师听到了。他说,他已经忘了上一次被人称作‘迷路的人’是什么时候,但他记得,小时候走丢过一次,在森林里靠着远处人家窗子里透出的一点烛光,找到了回家的路。”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现在,轮到你成为那束光了。”
男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