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真实。
“或许,是他伪装得太好了。”
楚绵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连他派出去的傅七都没能发现任何端倪,若是真装傻,那他这个侄子,看来比他想象中要聪明得多。
“如果他真是在装傻,”楚绵的语气带上了一抹玩味,“那谢安月的好日子,恐怕就快到头了。”
“他若是装傻,目的应该很明确。”傅靳年分析道,“他需要证据。”
“单凭他自己的记忆,在法律上无法指证谢安月和温砚尘。”
这也是目前傅靳年遇到的难题。
起先他怀疑傅蕴车祸是谢安月所为,后面温砚尘死保谢安月,他便确认了,傅蕴的车祸,其中不仅有谢安月的手笔,还有温砚尘。
但没有证据。
楚绵表示同意:“那就拭目以待,说不定这次,他真的能给我们带来点惊喜。”
傅靳年“嗯”了一声,话题忽然一转,声音里透出柔和:“最近怎么没去史密斯先生的工作室?是对音乐失去兴趣了?”
楚绵愣了一下。
史密斯。
最近事情太多,她都快把这事忘了。
那段旋律,她已经了解了不少,但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关键的东西。
“最近有点忙。”楚绵想了想,开口道,“你帮我跟史密斯老师说一声,我过段时间再去找他取经。”
“阿绵,”傅靳年叫了她,声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的弦音,“如果你真的不感兴趣,不用为了我,去勉强自己学这些。”
楚绵听着他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啊?
一股莫名的尴尬涌上心头。
她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地回答:“没有勉强,我……挺喜欢音乐的。”
电话那头的傅靳年,听到她这句带着点不自然和羞赧的回答,一直紧绷的嘴角,终于控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他的阿绵,为了他,可以付出这么多。
“好。”
他压下心头的喜悦,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那你早点休息,史密斯那边,我会去说。”
“嗯。”
挂了电话,楚绵有些无奈地扶住额头。
她这样算不算是在利用傅靳年的感情?
好像有点对不起他。
她摇了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走进衣帽间。
从柜子深处拿出了今天从那个老旧小区快递驿站取回来的盒子。
打开层层包装,里面是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是金主发来的最后通牒。
有一批身份不明的寻宝人已经出发,目标和他们的任务一致。
金主让她们——“无期”和“鸢尾”,尽快动身。
这个任务,迫在眉睫。
一个亿的雇佣金,楚绵不可能放弃。
况且,她对那个宝藏,也抱有极大的兴趣。
必须尽快出发。
可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京城?
她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让楚家人,尤其是她那几个恨不得把她栓在裤腰带上的哥哥们放心。
更麻烦的是温砚尘。
今天在路上那次拦截,已经说明他开始怀疑她了。
以温砚尘那个疯批的性格,这段时间肯定会派人死死盯着她。
她的行踪可不能暴露。
楚绵捏着那封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