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璃心头一震：“你是……因果悖论？”
“是的。”少女轻声道，“你们杀死了虚空，阻止了他的计划，但你们也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轨迹。那些本应死去的人活了下来，那些注定相遇的人却永远错开……你们以为是在拯救，实则是在制造新的混乱。”
“所以你来了？”林尘沉声问道。
“我是为了纠正这一切而来。”少女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命运碎片，“你们必须做出选择??要么让我抹去你们改写的痕迹，让一切回归原本的命运轨道；要么……你们承担后果。”
“什么后果？”玄璃问。
“三界将陷入永恒的命运轮回。”少女淡淡道，“每一次轮回，都会重演你们所改变的一切，直到你们彻底失败，或者……你们愿意接受真正的代价。”
“代价是什么？”墨寒冷冷道。
“一个人的命运，换回所有人的秩序。”少女望着玄璃，“你愿意献出你的命格，成为新的命运基石吗？”
玄璃沉默了。
林尘与墨寒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担忧。
“这不公平。”林尘开口，“我们不过是想守护命运，而不是成为它的祭品。”
“命运从来就不公平。”少女叹息，“但若你们拒绝，三界将永无宁日。”
气氛凝固，风雪更盛。
玄璃缓缓闭上眼，良久后睁开，目光坚定如铁：“如果这是唯一的出路……我愿意。”
“玄璃！”墨寒急喝。
“别冲动。”林尘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可她会消失！”墨寒怒吼。
“不。”玄璃微笑，“我只是会成为命运本身的一部分。我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继续守护你们。”
少女点头：“你将成为新的命主，永恒地维系命运平衡。”
“等等。”林尘忽然开口，“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什么意思？”少女微微蹙眉。
“你说命运需要一个基石。”林尘缓缓道，“但未必非得是玄璃。或许……我们可以找到别的方法。”
“不可能。”少女摇头，“只有真正理解命运、并愿意为之牺牲的人，才能成为基石。”
“可如果……我不只是一个人呢？”林尘眼神闪烁。
玄璃一怔：“你想做什么？”
“我的意志碎片来自未来。”林尘缓缓道，“它们承载着无数可能性。也许……我可以将它们融入命运权柄，形成一种新的结构，既保留我们的意志，又不至于让某一个人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