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石桌前,铺开纸笔。
“好!那本王今日,就写一篇足以让全天下都哗然的疯王檄文!”
他提笔蘸墨,笔走龙蛇,一行行狂傲不羁的大字,便跃然纸上。
檄文的开头,就语出惊人。
“孤,大唐太宗皇帝第五子,齐王李佑,泣血告天下曰!”
“自古君王治世,必有贤臣辅佐。然当今朝堂,妖氛弥漫,奸佞当道!以左仆射房玄龄、右仆射杜如晦为首者,结党营私,蒙蔽圣听,上欺君父,下压黎民!”
站在一旁研墨的侍女,吓得手一抖,墨汁滴落。
房玄龄?杜如晦?
那可是被誉为“房谋杜断”,天下景仰的当朝宰相。
齐王殿下,竟然直接怒斥他们为奸臣之首?
这已经不是疯了,这是在向整个大唐文官集团宣战!
李佑却毫不在意,继续写道:
“今北方突厥,寇边犯境,铁蹄南下,生灵涂炭!此皆因房、杜二人,妒贤嫉能,排斥忠良,以致边防空虚,国门洞开!其罪当诛!”
“孤身为皇子,食君之禄,忧君之忧。岂能坐视社稷倾颓,奸佞横行?”
“故,孤今日于齐州起兵,不为谋逆,不为争位!只为——清君侧,靖国难!”
“孤将亲率大军北上,以正朝纲,以安社稷!凡助我者,皆为忠义之士;凡挡我者,皆为奸臣同党,杀无赦!”
写到最后,李佑重重将笔掷在桌上。
“好!”郭嘉从摇椅上坐起,抚掌称赞。
“此檄文一出,天下人只会觉得主公您失心疯发作,无可救药了。就连长安的天子,恐怕都会被气得笑出声来。”
“他们越是嘲笑,我们就越是安全。”
李佑冷笑一声。
“传令,将此檄文,誊抄万份,贴满齐州!再派一百快马,送往天下各州府!务必让全天下的人,都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本王的‘决心’!”
“遵命!”
……
半日后,齐州城炸了锅。
大街小巷,无数人围在檄文前,议论纷纷。
“天呐!齐王殿下这是要干什么?他要起兵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