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魄散,结结巴巴地:“不…不关我事…”
转身就想跑。
“站住。”
段砚舟的声音冷得掉冰渣。
那男生的脚步骤然钉在原地,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段砚舟看都没看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的顾泽野,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刮过那个瑟瑟抖的同伙,最后落回痛苦呻吟的顾泽野身上。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段砚舟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血腥味,“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她,碰她一下,我废了你一只手。”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平淡却令人毛骨悚然。
“我说到做到。”
地上的顾泽野蜷缩着,除了痛苦的呻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段砚舟不再看他们,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转过身,走向依旧僵在墙边的温雨慈。
他脸上的戾气尚未完全褪去,眼神却已经生了变化。
那里面不再是面对顾泽野时的暴戾和冰冷,而是掺杂着一种复杂的、温雨慈看不懂的情绪,有关切,有审视,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挡住了夕阳最后的光线。
温雨慈仰头看着他,心脏依旧跳得飞快,嘴唇翕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看到他嘴角那抹新鲜的淤青,和校服领口下隐约露出的一小截白色纱布。
他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
段砚舟的目光在她苍白惊恐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生硬地吐出两个字:
“走吧。”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自己的摩托车,拿起头盔戴上,跨坐上去,动机车。
引擎出低沉的轰鸣,像是在催促。
温雨慈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小跑着过去,小心翼翼地侧坐在摩托车后座。
她的手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段砚舟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腰间。
“抱紧。”
他的声音隔着头盔传来,闷闷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温雨慈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如擂鼓。
她僵硬地环住他的腰,手指小心翼翼地抓住他校服外套的衣角。
摩托车猛地窜了出去,强大的惯性让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他。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旁的景物飞倒退。
她贴着他的后背,能感受到他脊背的温热和紧绷的肌肉线条,以及那下面蕴藏着的、似乎随时可能爆的巨大力量。
这一刻,所有的恐惧、不安和疑惑,似乎都被这疾驰的度和身前这个人坚实的后背暂时隔绝开来。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至少此刻,在这呼啸的风声里,在他带来的这份不容置疑的保护(或者说,占领)之下,她找到了一丝奇特的安全感。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摩托车的轰鸣声撕裂了黄昏的寂静,驶向未知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