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密密麻麻吃入皮肉,大量粘稠消化液正沿伤口渗入泡发。
“大人?”
看着沿腿部血管蔓延的蓝紫色,贾玉宸声音越发颤抖。
情况不容丁点拖延。
“咬牙。”
洪范不再看麾下,低喝二字,感到扶在自己两肩的手掌猛地攥紧。
沙流刀嗡鸣响起,连骨带肉切断。
“给他止血上药!”
洪范疾声下令,回头去救第二人——胡鹿门在另一边操刀挖地,已小心切断一瓣肉叶,露出个血肉模糊混着湿漉黑发的轮廓。
有沙世界辅助,人花了三十秒就已挖出,只是全身皮肤均被腐蚀,血红色的肌肉纤维以及惨白的额骨暴露在外。
由于消化液灌入喉咙,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范德佑……”
洪范站在弥留者面前,低声唤了他的名字。
对方若有若无地点头。
“对不住。”
沙刺射出,轻柔洞穿心脏。
无人说话。
除开两位先天,队伍减员已有五分之一,才好转些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接下来由我开路。”
洪范压下心头焦躁,只身在前。
赖华藏背负贾玉宸随在阵中,后者还未脱离危险,额头正滚烫。
队伍沉默向东,寻了个十里外的天然洞穴扎营。
几番风波又连日赶路,哪怕武者也挨不住,大部分人很快沉沉睡去。
胡鹿门一人坐在洞口,对面是站第一班岗的洪范。
“胡兄。”
呼唤的声音很轻,不足以让第三人听见。
“嗯?”
“你想到门是什么了吗?”
胡鹿门摇头。
“今次的场面没有任何记载,我与你同是第一次。”
洪范默然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天幕灰蓝,洞内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