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其人右眼血丝暴绽,手指颤抖,戏服几个呼吸就被汗水与雨水打湿。
“如何?”
洪范站在廊下,隔着雨帘问道。
“痛,好痛,好似有岩浆在我的血里流动……”
短短一句话,捉弄客分三次才说完。
“服输了吗?我此刻杀你易如反掌,但来之前掌武院有言,能抓活的好过死的。”
洪范再问。
捉弄客五官在剧痛中纠结,双眼眯起,掩去了翳。
这种表情却让他更像个活生生的人。
“你不反抗,我便收手,如何?”
洪范稍稍收力。
捉弄客不回话,绷紧肌肉就要起身,旋即被潮涌般的痛楚打断。
如此过程重复一次又一次,直到数十秒后浑身戏服都在翻滚间脏污,彻底无力的捉弄客终于瘫坐在烂泥中。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本来也无差别。”
他低声道。
“方才的痛苦也无差别吗?”
洪范问。
“不过是恒久空虚中的一段杂音。”
捉弄客答。
“你当年还是何休怀的时候,一次次进入食心无常解救迷失之人,也无差别吗?”
洪范突地哂笑。
垂着头的捉弄客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别人知道这些。
“不然呢?反反复复一无所得,我那时本就是白忙活。”
他摇了摇头。
“不,你当然是得到过的;若救人没有回馈,你不会一去再去。”
捉弄客沉默,回想记忆里早已褪色的片段,只得到雪地般的苍白茫然。
救活的人依然会死;
未死的人还是会去;
而一次又一次,连自身肉体都开始腐烂,当时那个何休怀还找不到迷失的双亲,最后连为什么要找双亲都渐渐忘了……
“我只见到万事皆虚。”
他抿着嘴唇,吐出的话语像一串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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