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死死钳住他的手指,调整好握刀的姿势。
那双稳如机械的手,曾是钱宏博最引以为傲的部分。
现在,却成了即将解剖自己的凶器。
钱宏博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瞳孔中倒映着自己握刀的手。
不!
不要!
他在心中疯狂地咆哮,可身体却像提线木偶,完全不受控制。
陈平渊操控着他的手,缓缓抬起,将刀尖对准了他自己的小腹。
“别紧张,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
“第一步,精准切开表皮层、真皮层、以及皮下组织,注意避开主要血管,确保素材能保持最长时间的清醒。”
陈平渊的声音,如同一个循循善诱的导师,在钱宏博的耳边响起。
下一刻,刀锋刺入。
“唔——!”
钱宏博浑身猛地一颤,眼白上瞬间布满了血丝。
剧痛,混合着无边的恐惧,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想惨叫,想昏厥,然而陈平渊甚至连他痛苦嘶吼的权力,都一并剥夺了。
他只能将自己的脸色憋得紫青,感受着自己的手,在另一个意志的操控下,稳定而精准地,划开自己的皮肤。
“很好,切口很完美。”
“不愧是钱教授,手就是稳。”
陈平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
他继续操控着钱宏博的手,让他用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地,划开自己的肚腹。
鲜血汩汩涌出。
温热的内脏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蠕动。
钱宏博活活疼晕了过去。
又被一股温和的星源之力刺激大脑,再次悠悠转醒。
醒来,便是新一轮的解剖。
周而复始。
陈平渊甚至“贴心”地为他注射了大剂量的肾上腺素,并用星源之力护住了他的心脉,防止他因为心脏骤停而过早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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