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是老薛倒霉,那边可有一窝啊!”李靖看向右武卫大营的方向,都忍不住地摇头,“鸿胪寺那边还好点儿,老薛那边,他还真是不好开罪。”
纵使是沉默寡言的他,这会儿也是没忍住。
侯君集闻言,冷哼一声,道:“不好开罪个屁,一群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真以为打了两场胜仗尾巴就能翘天上去了?要是老夫去了……”
“你去了能怎地?”段纶没好气地说道,“人家现在是大明使团,你以为还是当年那个能随便让你踹屁股的毛头小子?
再说了,人家如今的成就,那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你吃过的苦,人家吃过,你没吃过的苦,人家也吃过!”
说到这里,段纶也是感慨道,“几年时间啊,成长到这一步,天知道他们究竟吃了多少苦?老夫当年去日月山的时候,还见过他们在雪地里光着膀子操练,肩上扛着一根圆木,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
鼻子下的鼻涕都冻成冰雕了,也不见他们动半分!
事后老夫还问过他们,何苦呢?他们却跟老夫说,军人就得有钢铁一般的意志,百炼才能成钢……”
他对房遗爱等人的印象还是蛮好的,毕竟亲眼见过。
一群本该在长安胡作非为的二世祖,能做到他们那一步,作为长辈的他,还是颇为满意的。
“这应该才是长明军能一战成名的关键吧。”李靖闻言,也是看向了那个方向,欣慰地说道。
一时间,众人也都沉默了。
当年的那些孩子,真的长大了。
有些欣慰,也有些不忍。
成长的代价,从来都不轻松的……
这一夜,不管是右武卫大营还是鸿胪寺,众人的酒宴都还算克制。
毕竟明天的朝会,谁都不敢耽误。
……
次日,一大早,宫门之外,一群人已经候在了这里。
而长孙冲等人也是早早就候在了人群的最后方。
作为外臣,他们不可能站在人群之前,毕竟就算是要觐见,也得李二开完朝会。
当然,哪怕他们站在人群的最后方,也无疑是在场最引人瞩目的。
不管是谁都会忍不住多朝这边看两眼。
比较有意思的是,当房遗爱看到自己老爹,挺直了胸膛准备让自家老爹看看自己的英姿时,房玄龄就跟没看到他一般,直接无视了他。
这多少让不少人有些意兴阑珊。
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但富贵还乡还被无视,那比锦衣夜行都难受。
他们这些年之所以在大明不遗余力的奋斗,不就是想证明给自己老爹看么?
一瞬间,众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哪怕长孙冲也是如此,是了,不管我们在外面有再多的成就,这些老家伙还是看不上,他们的眼界就长安城这一亩三分地儿。
就在这时,长孙无忌从众人身边走了过去。
他和房玄龄大差不差,都是一本正经,颇为严肃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看到自己的儿子露出半点喜悦,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儿子已经贵为一国礼部尚书有半分的骄傲,仿佛那一切跟自己无关一般。
这使得长孙冲愤愤不平,你眼睛瞎了么?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你看不到么?
“哼!”就在长孙无忌从长孙冲身边走过去时,长孙冲突然冷哼了一声,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长孙无忌脚步停顿了片刻,微微摇了摇头,又便走到了最前面。
从这里,其实不难看出,长孙冲等人还是太年轻了,年轻到他们还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
难理解么?
其实不难的……
说破天,他们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