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那就是泼天富贵,但万一输了呢?
我们一家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家子人那么简单啊……”
他的态度很清晰,是机会不假,但投入不能太多,至少得给各家留条退路,见郑旭那样子,恨不得将各家都砸进去,那他妈是赌么?
那是跟李承乾打擂台,赢了通吃,输了通杀。
这不是他们这些老牌士族该做的事儿。
郑旭闻言,也是摇头道:“老夫的意思当然不是孤注一掷,说句张狂的话,他蜀王还不足以让我们为其孤注一掷,但这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大对蜀王的支持?
万一将来真成了,对我们而言,难道不是好事儿?”
“那我就问伱,这个支持的力度具体好大?”王家那人直指问题的关键。
说到这个,郑旭也一时哑口了,支持李恪谋夺储君之位,到了最后真就不是他们能控制力度的了。
当然,他们其实也只是在这里粗略的商议,具体的事宜其实也需要族里的几个老家伙点头,只不过作为各家在长安的代表,他们的话还是有些分量就是。
“一旦开始了储君之争,除了胜负怕是难以脱身啊。”李并也是暗自摇了摇头。
从几人说话其实就看得出来,太原王家和赵郡李家并不愿意掺和这档子事儿。
他们可以和李承乾掰掰腕子,但是扶持另一个人去和李承乾争夺储君之位,呵呵,他们不愿意的。
那太疯狂了,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当然,郑旭显然是站在李恪那边的,不单单是从他个人考虑,也有从更长远发展的思量,至于没说话的几人,两地崔家大抵是和郑旭一个心思,毕竟今天是他们组织的。
而卢家和陇西李家,他们什么心思,那就不好说了,一直以来,这两家的人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也就是在这时候,少有寡语的卢家人终于站了出来,说道:“其实,我们思量这些没用。”
“嗯?”听他这话,王家那人当即问道,“卢兄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卢家人说道,“就老夫来说,这会儿,我们更应该关心的是那位若是将来回长安继承大宝以后,吾等该如何自处?
不说我卢家族兄当年在太极殿上逼迫那位自戕,也不说那位在泾阳受到的崔家之辱,这些都可以暂且不提。
单单说那位此番支持王仁佑的举动,诸位难道没意识到什么?
还记得那位提出的条件吧?”
“你是说那位提出合伙是想借此机会打入我各族的内部?”李并有些将信将疑。
卢家那人摇了摇头道:“这个老夫也不知道,但老夫现在还记得,当年那位在泾阳被崔浩拒在泾阳城外的楠竹林时,那位曾戏谑地说过,风可进雨可进,皇子不可进。
可今日,那位当年宁可绕路进城的人,却是主动靠近了吾等士族,你们真觉得那位什么都忘了?
还是说,觉得那位这么多年过去啦,成熟了,终于明白了吾等士族的强大?开始向吾等示好了?
哼,这世上,真有不记仇的人?想想裴寂吧!”
他这话说完,众人都沉默了,哪怕是李并和王家那人,一时半会儿都没吱声了。
这话指向性太明显了,裴寂落得个什么下场,他们又岂会不知道,不就是李二的报复么?
但碍于裴寂的身份,李二一开始登基的时候,那也是礼遇有加,可仅仅只过了一年,当李二站稳了脚跟,第一个就拿的裴寂开刀,以至于裴寂最后惊惧而亡,也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名的悲哀。
而卢家那人这话,无非就是在提醒众人,李家人记仇,那是遗传!
“可问题是,如果这是陛下设的一个局呢?”良久,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