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械罢了,说白了,就是让人听个响,用不着担心。”
说完,阎立德还朝西北的方向指了指。
段纶何等聪明,一听他这么说当即就懂了。
“你的意思是,这就是给那位听的?”
“这不废话么?”阎立德笑道,“老夫虽然沉浸于工学,但老夫又不是傻子,陛下如今春秋鼎盛,怎愿意落后于人?
你以为陛下大力支持我们工业改革是为了什么?
为了大唐只是一部分原因,但最重要的是,陛下不想输给任何人。
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愿意北上?
只有让陛下出了这口气,陛下才有可能答应我们开工科,真正的将工学发扬光大。
你看看孙思邈,他为了将医学发扬光大都做了些什么?
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将工学也发扬光大?”
说到这个,段纶长出了一口气,半晌才道:“如此一来,大唐和大明还不得开启军事竞赛,这样真的好么?”
“未来好不好我不知道。”阎立德说道,“但目前看来的确不错,不管是大明还是大唐,未来不都是一家人,良性的竞争,对于大唐而言,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难道还像以前一样,故步自封才好么?
行了,你别管了,老夫自有打算,你管好你工部的那一摊子事儿就好。”
……
另一边,洮州城。
长孙无忌干净利落的将河州别驾以及几个县的县令全部给扣了下来,按理说,李二是给了他绝对权力的,哪怕是先斩后奏都无妨。
但长孙无忌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将几人先扣了下来,然后写了一份奏章,将这些官员全给参了一本。
理由不要太充分。
当然,真要说起来,不管何年何代,经得住查的官员还真没几个。
一时间,整个洮河两州都是一片的欢喜。
对于老百姓而言就是如此,当官的下台是他们喜闻乐见的事儿。
无他,就是因为愿意为民做主的官员不多,再加上一丢丢类似仇富的心理,所以只要见到官员下台,他们几乎都是额手称庆。
当然,也有例外,只不过这种例外,那真就只能是例外了。
郡守府中,长孙无忌写完了奏章,这才吩咐人八百里加急送回长安,做完这一切,他才一脸笑意的对褚遂良说道:“登善啊,看来你得暂时委屈一下,出任河州别驾了。”
“河州别驾可是实缺,怎是委屈。”褚遂良说完,便恭恭敬敬的对长孙无忌施了一礼,倒也没有多言。
“两州刺史暂且不能动。”长孙无忌说道,“不过河州别驾一职,也够你施展的了。”
动谁不动谁,其实长孙无忌早就有了安排,换句话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拿两州刺史开刀,毕竟是封疆大吏,在这两州之地的关系盘根错节,他要是贸贸然就直接动了两州刺史,搞不好会引起连锁反应。
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而河州别驾,这怎么说呢,好巧不巧吧,也是刚刚从其他州县调任过来的,在河州之地根基不深,动他的影响倒是不大。
至于说其他的那些官员,那只能算他们倒霉,虽然他们在这里也深耕了这么多年,但也没人会为了他们这些芝麻绿豆的小官得罪长孙无忌。
“对于什么官职下官倒是不在意。”褚遂良说道,“不过我们此番这么一折腾,这两州的官员会不会在暗地里……”
摆了摆手,长孙无忌说道:“这个你放心,其实我们此番这么一折腾,倒是无形中给我们拉了许多盟友,到时候你去河州上任之后,切记要和这些盟友多多走动,至于你们河州的孙刺史,不必管他。
他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