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招呼了起来。
“今天叨扰了。”阿史那泥孰倒是不客气,应声就坐了下来。
“阿史那尚书这是良禽择木而栖?”卢正卿一坐下来就问了一句。
这也是个记仇的家伙,刚刚阿史那泥孰和他打招呼那话,明显是不安好心,所以这会儿,他也是想恶心一下阿史那泥孰。
阿史那泥孰虽然不像他们这些家伙,饱读诗书,但说到底,那也是从政治斗争中披荆斩棘出来的家伙。
闻言,那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贵使此言甚为恰当,良禽择木而栖。
西突厥如今大势已去,纵使老夫也无力回天,既然终究还是要依附于一方,那锦上添花又怎么比得上雪中送炭呢?”
这话说得,还真没毛病。
阿史那泥孰能依附的也就大唐和大明。
的确,对于大唐来说,阿史那泥孰的归附只能算得上锦上添花。
但对于大明王廷来说,至少在外界来看,的确是有几分雪中送炭的意思。
不过卢正卿也不是泛泛之辈,闻言笑道:“只怕阿史那尚书这雪中送的碳,烧得旺了些吧。”
“贵使此言何意?”阿史那泥孰笑道,“老夫有些不太明白。”
“来来来,喝酒,讲那些作甚。”段纶见伙计就酒菜端了上来,当即打起了圆场,“都说长明酒楼的酒,乃天下第一烈酒,不可不饮啊!”
说着,几人都端起了杯子。
“不得不说,大明王廷的烈酒,才有几分意思。”阿史那泥孰说道,“长安的酒,老夫喝过,寡淡无味,唯有大明的酒,犹如烈火灼心,一杯下肚,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这日月山啊,当真是一个充满了神奇的地方。”
“那倒是。”段纶笑道,“今日所见所闻,对老夫来说,也是大为诧异。
说实话,老夫为官多年,如此盛景并非是没有见过。
但像日月山这般,完全不按常理可循的,也还是第一次见。”
“谁说不是呢。”阿史那泥孰见卢正卿不再言语,也就和段纶聊了起来,“老夫虽然是第一次踏足日月山,但说来也奇怪,这日月山给了老夫强烈的归属感。
仿佛老夫本就应该是这日月山的一份子才是。
今日见那些老百姓,一脸的激动和兴奋,老夫着实有那么几分与有荣焉!
刚刚老夫过来的时候,听一老百姓说什么来着?
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魂!
对,就是这句话。
大明啊,这才多久,就有了如此民心,假以时日,大明民心之稳定,恐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帝国!”
“看来阿史那尚书已经将自己当做了大明的人了。”卢正卿笑道。
“贵使此言差矣。”阿史那泥孰笑道,“自从老夫率领西突厥归附大明王廷的那一刻起,老夫就是大明的人,何来当做之说?”
“大明能在短短时间,就让阿史那尚书忘却西突厥,看来大明王廷的民心之稳,也不是没有来由的。”卢正卿笑道。
他对阿史那泥孰意见颇大。
这家伙一进门就在说怪话,这让他极为不舒服。
他知道阿史那泥孰的目的,但他还是不小心着了阿史那泥孰的道。
和阿史那泥孰比起来,卢正卿显然还是嫩了一些。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何不妥么?”阿史那泥孰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卢正卿的夹枪带棒,当即就反驳道,“就如贵使一样,贵使身为大唐驻日月山的使节,难道不是一心向着大唐,难不成,贵使还能心向我大明不成?”
“你……”卢正卿正准备开口,段纶笑道,“行了,喝酒喝酒。”
说话的时候,段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