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手。”
“你还别说,长明酒楼还真有可能是一个入仕的好地方。”卢氏族长说道,“就长明酒楼的那些杂役,谁敢真把他们当普通的杂役看?
他们未来要是遇上好机会,也不是没有平步青云的可能。
哎,可怜我辈寒窗苦读十数载,到头来干不过一群做杂役的。”
说到最后,卢氏族长摇头苦笑。
“那我们能不能从这三家着手?”博陵崔氏的族长说道,“让这三家的士子进入长明酒楼做个杂役?
真要成了的话,天下士子可就有得闹了,寒窗苦读到头来竟然只能干个杂役,那振兴文教又有什么意义?”
清河崔氏的族长一听,就摇了摇头:“他们三家都是商贾出身,识文断字的人倒是能找出两个,但你要说正儿八经的士子,你觉得有么?”
“本家没有,旁系还没有么?”博陵崔氏的族长说道,“不一定非要本家啊,只要能粘上些关系,然后找上王德全,难道没有机会?”
“这倒是可行。”郑氏族长说道,“谁家还没几个富贵或者落魄的远亲?问题就是,王德全会上这个当么?”
“为什么不会?”博陵崔氏的族长说道,“你想啊,他几乎就是穷人乍富的典型,曾经被读书人各种看不起。当初,就算他王家的那些远亲,只要是读书人,哪怕再落魄能看得起他一介商贾?
这会儿,昔日看不起他的人,来投效于他,各种谄媚,哪怕他不受金钱所惑,不受美色所惑,但他扛得住这种被昔日看不起他的人各种的吹捧么?
有些人贪财,有些人贪色,有些人贪权,但也有些人贪名。
对付这样的人,我们只要对症下药即可!”
赵郡李氏的族长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我看行,王德全那人确实不贪钱,毕竟人家一日的获利估计就不是一笔小数。
但这样的人终究是从小人物平步青云上来的,稍微吹捧两句,倒是真有可能飘飘欲仙起来,加之还是他的远房族亲,老夫觉得能试一试。
真要成了,不管是对朝堂现在刚刚开始振兴的文教,还是对我们那位殿下可都是不小的打击。”
“那行,老夫这就让人去调查。”清河崔氏的族长也点了点头,“不过国子监这边,也不能闲着,还是要在士子之中扇一把火,不管结果如何,做了总比不做强。
他们一直以为我士族是好欺负的,老夫倒要看看,他们抗不抗得住这悠悠之口!”
对于成为长安的笑柄,他们其实也没那么在意。
这年头,谁还没点儿事儿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到了他们这个份儿上,脸皮是得要,但也不是非要不可。
只要能达成目的,撕了脸皮又如何?
要想做大事儿,谁还一天天的盯着自己的脸皮过日子?
真要这样的话,李二别干了,早早让位好了。
因为全天下最大的黑料就是他自己。
弑兄逼父,这么大的丑闻,他都顶得住,更何况他们这些历经千年的士族。
脸面嘛,那是自己挣的!
当然,也是自己丢的。
就在他们商议这些的时候,往返大明的商队也终于回来了。
因为之前大明王廷的要求,这一次他们倒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不过,这时间的耽误是值得的。
到了第二天,各家商铺开始营业的时候,大明王廷生产的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便震惊了整个长安城。
其中最受妇人所喜爱的,当属梳妆镜。
蒲扇大小的一面镜子,就敢卖将近两贯钱!当真是黑了心了!
但就算如此,当梳妆镜一上市,依然是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