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挺过来!”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都在发颤,其实心里也没底,不过是在自我安慰。
两人在走廊里苦苦等候,陈乐一会儿冲到门口抽根烟,烟蒂扔了一地;一会儿又蹲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后背的血迹早已干涸,紧紧贴在皮肤上。
初春的夜晚依旧寒冷,可他根本感觉不到冷,心里只有焦灼和愧疚,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
大傻个就守在抢救室门口,双手扒着门框,脑袋使劲往里探,嘴里一遍遍瓮声瓮气地念叨:“富贵哥,你快点好起来啊!咱还得一起上山打猎呢!你还没娶媳妇呢!”
他时不时转头问陈乐:“哥,大磕巴咋还不出来?他会不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