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电弧撞上场域时，他引爆局部磁场，反推力将电弧炸散。
紧接着第二团、第三团接连逼近。
每一次引爆都会消耗大量能量，左臂冷却系统报警声越来越急。
他的动作却没停，一次又一次引爆，制造短暂空隙。
“快！”
他喊。
艾德琳抓住凯莉斯的手臂，两人加向前。
雷煌断后，边退边爆破逼近的电弧团。
护盾表面已经开始出现不稳定跳脱，蓝白电光乱窜。
终于冲出乱流带。
他们抵达一处半埋于沙中的金属平台。
四周残留着断裂的支架和烧焦的能量导管，中央有一块刻满符文的基座，已经熄灭。
雷煌单膝跪地，右手撑住地面稳住身体。
装甲多处被电弧灼出焦痕，左臂冷却系统出间歇性蜂鸣，温度接近临界。
他没有关闭护盾，只是降低功率维持最低运行。
艾德琳站在平台边缘，取出肩甲上的微型抑制器。
她蹲下身，将装置嵌入凯莉斯骨翼接口。
一阵低频震动后，痛觉传导暂时屏蔽。
凯莉斯靠在断柱上，脸色苍白，嘴角还有未擦净的血迹。
她闭着眼，但意识清醒。
“还能预知吗？”
雷煌问。
“被动触。”
她说，“主动不行。”
艾德琳启动短脉冲探测，扫描前方空间畸变密度。
数据显示越往深处，褶皱频率越高，某些区域甚至达到每秒三次扭曲。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
她说，“是人为制造的空间折叠带。”
雷煌抬头看向灰雾尽头。
那里依旧立着一道模糊光柱轮廓，信号仍在四秒一次稳定送。
“塔不是终点。”
凯莉斯忽然开口，“它是钥匙孔。
有人在用信号转动它。”
雷煌站起身，拍掉装甲上的沙尘。
他检查左臂接口，现电容模块有轻微熔损。
他拆下残件，换上备用单元。
“我们还有路要走。”
艾德琳收起探测仪：“前面至少还有八百米。”
“那就走完。”
凯莉斯试图站起来，腿一软。
雷煌伸手扶住她肩膀。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艾德琳走到平台另一侧，现一段埋在沙下的轨道残骸。
她用手拂去表面尘土，露出内部蚀刻的符文序列。
“这些符号……”
她皱眉，“和x-9项目文献里的启动指令一致。”
雷煌走过去查看。
符文排列呈环形，中心是一个凹槽，形状类似某种核心装置的卡扣。
“这里曾经放着什么。”
他说。
“或者启动过什么。”
艾德琳补充。
凯莉斯靠着断柱，指尖轻轻划过骨翼裂痕。
她忽然睁开眼。
“刚才……我又看到了一点。”
两人望向她。
“不是画面。”
她声音很轻，“是声音。
一个名字。”
“谁的名字？”
她摇头：“听不清。
只有一个音节……‘瓦’。”
雷煌眼神一沉。
艾德琳立刻握紧武器。
平台陷入短暂沉默。
风从四面吹来，卷动沙粒打在金属表面，出密集敲击声。
雷煌重新激活护盾，这次只覆盖背部区域。
他走向平台边缘，准备继续前进。
“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