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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音。
下一瞬，一滴泪混着血从眼角滑落，砸在石台上，碎成五瓣。
贤者的权杖突然震动，导能渠中的能量流出现逆旋迹象。
他抬起仅剩完好的左臂，将权杖再压三分，灵血顺着装甲缝隙流入地下。
绿渍扩散度加快，但他没有退。
“稳定导入。”
他命令自己，“不可中断。”
雷煌试图抬起左手，却现整条手臂已经僵死。
他只能转动眼珠，看向艾德琳的方向。
她正仰望着光柱，眼神空洞却坚定，像是一尊即将风化的战神雕像。
远处，敌军阵列在光柱升起的瞬间集体停滞。
机甲炮口充能中断，履带停止运转，仿佛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力量震慑。
但他们并未撤退，反而开始重组阵型，更多未知单位从尘烟中浮现。
雷煌的右眼义体突然刷新一条数据：亚空间扰动指数回升，敌方能量读数呈指数级增长。
他张了张嘴，想提醒什么，却不出声。
艾德琳似乎察觉到了异常，艰难地转过头，望向远方。
她的灵能扫描虽已枯竭，但残留的感知仍捕捉到一丝异样——那些机甲表面，开始浮现出类似恐惧之眼的符文。
“他们……要拼命了。”
她说。
贤者抬起头，金色面甲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只流淌着灵血的眼睛。
他看到了同样的征兆。
“启动只是开始。”
他说，“真正的对抗，现在才到来。”
凯莉斯终于闭上了眼睛。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看就要倒下。
雷煌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尚能活动的左手指尖，在地面轻轻一划。
一道微弱电流顺着符文环蔓延过去，恰好在她身下形成一道低矮护墙，将她挡住。
她没有倒下。
光柱依旧升腾，能量调节正式运行。
贤者的权杖突然出警报，导能渠内部压力标，反向冲击即将爆。
他没有拔出权杖，也没有后退。
艾德琳用尽力气将断裂的导管重新缠绕在手腕上，准备迎接下一轮输出。
雷煌靠在基座边，看着远方尘烟中逐渐逼近的庞大轮廓。
那不是机甲。
也不是生物兵器。
而是一尊披着混沌符文的巨型骨架，每一步踏下，地面都裂开蛛网状沟壑。
它的头颅空洞，眼窝中跳动着奸奇赐福的幽绿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