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震碎——那些他跪倒于混沌祭坛的画面、那些艾德琳摘下项圈跪拜的影像、还有凯莉斯坠入恒星时化作光雨的慢镜……全部崩解。
“你挡不住我。”
瓦尔克洛怒吼，“我已经听见了宇宙终结前的最后一声心跳！”
他张开双臂，触须尽数刺入亚空间壁障，开始抽取更深层的能量。
太阳周围的空间开始泛起诡异的紫黑色波纹，仿佛现实正在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重新编辑。
雷煌却笑了。
他松开左手，任由晶体铭文暂时熄灭。
全身肌肉松弛了一瞬，随即猛然绷紧。
百万匹拳力不再压缩，而是反向释放——不是向前，而是向后，冲入地球方向的地核坐标。
“你在做什么！”
艾德琳嘶喊。
“引爆方尖碑基座。”
雷煌闭眼，“提前释放封印。”
下一秒，十座爆裂后的碑体残骸剧烈共振，内部尚未完全逸散的灵魂能量被这股逆向冲击彻底点燃。
爆炸波呈环形扩散，推动那道巨大dna螺旋向前平移三万公里，正好卡在再生圣剑即将切入日冕临界层的位置。
圣剑撞上了生命之盾。
撞击无声，却让整个太阳系的时间流出现了万分之一秒的停滞。
dna螺旋表面浮现出无数面孔——有人类先驱的轮廓，也有灵族大能的残影。
他们张嘴，却没有声音，只是用口型重复着同一个词：
守望。
瓦尔克洛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躯壳，现那些原本顺从流转的亚空间能量竟开始排斥他。
dna螺旋释放出的原始生命频率，正在净化他体内的腐化因子。
“不可能……这是亵渎……”
他咆哮，“我是神选！
我是新生的容器！”
“你只是瘾君子。”
雷煌睁开眼，右眼义眼中映出凯莉斯最后的笑容，“靠吞噬别人的存在证明自己活着。”
他重新举起衔尾蛇权杖，磁场漩涡再度成型，比之前更加凝实。
蓝白电光缠绕权杖顶端，形成一把虚拟的拳套轮廓。
“这一拳，”
他说，“不为胜利。”
艾德琳挣扎着抬手，将最后一丝灵能注入桥体。
她的右臂已完全晶化，从指尖蔓延至锁骨，但她仍死死抓住断裂的丝线残端。
凯莉斯的战歌渐渐微弱，只剩下一个音节在雷煌神经中回荡。
瓦尔克洛终于意识到什么。
他疯狂挥舞触须，试图撕开dna螺旋的封锁，可那螺旋越转越稳，甚至开始反向抽取他的能量。
他的躯壳出现裂痕，露出内部不断坍缩的记忆回廊——那是他吞噬过的所有失败者残留的执念。
“你不能这么做！”
他嘶吼，“没有牺牲就没有新生！
没有毁灭就没有进化！”
雷煌踏出一步。
脚下的彩虹桥轰然震动，能量通路全面贯通。
他的身体几乎透明，唯有心脏区域还保持着实体形态，那里跳动着伏尔康血脉与灵血交融的双色光芒。
“你说错了。”
他说。
第二步。
磁场漩涡压缩至极限，形成一个直径不足十厘米的纯白光球，悬浮于拳心前方。
第三步。
他锁定再生圣剑轨迹，权杖尖端对准其运动轴心。
“不是为了新生。”
雷煌低语，“是为了不让任何人白白消失。”
瓦尔克洛出最后一声狂笑，试图引爆自身携带的所有亚空间节点。
可就在笑声出口的瞬间，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