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否认。
“为什么?”
季宴时见沈清棠有兴趣,侧过身对着沈清棠,胳膊肘支着头,尽量用沈清棠能听懂的话解释:“打个不恰当的比喻。
若说秦家军和季家军是两匹战马。
秦家军是已经被人驯服的战马,虽然不至于谁来骑都行,但是它会畏惧骑马人手中的马鞭。
而无牵无挂的季家军则像还未驯服的野马,不是驯马高手想靠近他们都难。
想要驯服他们,那得拿出真本事。”
这么浅显的解释,沈清棠很轻松就能听懂。
她想了想,皱眉:“不对啊!季家军怎么能是野马呢?他们也曾经是为大乾效力的将士。服从命令不也是他们的天职?”
“傻夫人。”季宴时失笑,在沈清棠头顶轻轻拍了拍,“服从命令确实是军人的天职。可不是天生的。
曾经的季家军也是一门心思想保家卫国。
那是曾经。
后来的季家军将士把家人都尽可能接进了谷中。
他们在谷中生活了这么多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大乾跟他们还有何关系?”
若不是季家人野心不大,他们有三十万兵马,占山为王,自立门户都可以。
这么多年过去,老将老了,新将新兵对大乾都没有归属感,对朝中的人和事压根不了解,何惧之有?
有的只有征战天下的野心以及为季家洗刷冤屈的执念。
“你说的对。”沈清棠点头,“不过,季家军眼下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你让他们去跟秦家军交换,接替秦家军守北蛮才攻下来的城池。
对朝廷以及其他人而言,他们就是秦家军。
若是他们激怒了张鸣等人,皇上发作的不还是在京城为质的秦家人?”
季宴时轻叹:“是会这样的可能。可惜时间太短来不及做更周密的安排。”
在圣旨来之前几日,季宴时安排秦征和蔡文斌和季灵月见了面。
蔡文斌如今是季家军最高将领之一。
他入赘季家,能代表季家。
季灵月年纪到底大了,这么多年虽说跟着练武,但是已经不太适合上战场。
双方趁夜,一座城又一座城的交接。
还没等完全交接完,传旨太监就来了,季宴时不得已要了三日。
如今三日已过。
以张鸣对秦家军的势在必得,应该已经到了洛克塔城。